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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这一低头，又不说话不要紧，可把赵言和那捕快吓得大气不敢出。他们虽在这荒郊野外，但慕中山的“风光伟绩”可是传到后州城。他们回后州城休整时，也对他的事听了个大概。
虽说他们这矿场直属朝廷管辖，不会将慕中山他们这种刺史看在眼里，但慕中山可就不一样了，毕竟他可是一个可怕的存在。
一个能把皇上钦点的刺史砍了，还能二话不说就把臭名昭着的张员外给杀了，却能安然无恙。
“大人？”赵言咽了咽口水，仔细听能听出微微颤音，“何事可以先与卑职讲，有些决定小的也可以决定。”
慕中山抬起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无事，本官只是想了解一下矿场情况。”
慕中山将“本官需要铁”这几个字从口里咽了回去。毕竟这么长时间他都忽略了一件事。他需要组建兵队，那就需要武器。可一次性要太多铁，很难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每次量少，要的次数多了，也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总之不管怎样都不稳妥。除非……
慕中山还未想明白，却被赵言的话打断。
“大人？”赵言看慕中山抬起头，舒了口气，脸上带着笑，“小的带大人去瞅瞅吧。”
慕中山点头，抬步跟在他身后。脑海里继续盘算着。
这矿场的工人都是后州城的壮汉，他们虽说是自愿征集，实则是被迫劳役。每月拿着500文的俸禄勉强活口。还有些人手上带着铁链的人，都是从大牢或是被发配到此地。
慕中山从他们身边走过，都觉得他们的脚步沉重。捕快们催促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到了午时，就听捕头喊着“休息”。工人才停下手里，脚上的动作。依次排着长队，在一处大亭内领着黑乎乎的馒头，和水。
慕中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拿上食物，先是大口的喝着水，又大口的吃着馒头。
他哪见过这场面。从小在皇宫内，虽会被关在小黑屋，或者饿一顿肚子。到了南国皇宫，更是山珍海味吃到腻，也不曾受过这罪。
突然脚边滚落一个馒头，慕中山弯腰伸出手去捡，正巧也伸出一只纤细的手。
慕中山抬头望去，正巧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赵言伸出手中的鞭子就要抽去，那人眼睛都闭上了，却不见疼痛落下。
他睁开一只眼，望去，却见慕中山手里攥着的鞭子。慕中山回头看了赵言一眼，又回头看向眼前骨瘦如柴的青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