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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身着白色的贵籍长衫,在台上相对而坐,神情肃穆。腿上各放着一架一样的七弦琴,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一个眼神的交流,两人就同时抬手,落弦,动作精准地如同镜相双生!
“好厉害啊……”我不由感叹,我知道她俩的琴艺都很棒,但是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可以这么玩。
乐声如同淙淙流水,从水、东二人手下流泻而出,时缓时急,时轻时重。明明只是奏曲,却能从不断的音律听出些玄妙的味道来,我猛然想起,水珍萱和东书蓉好像都是禅琴派的弟子,最善于在乐曲中加入弹奏者的思绪和感情,怪不得这乐声能给人如此之奥妙的体悟,明明是有什么蕴含在内,想抓到它,却又一闪而逝了。
“这曲高山流水,她们也是才练成。”周靖兰不知道突然从哪儿冒出来的,“前几天书蓉还在抱怨珍萱选的曲子太难,看这表现,也没有她想的那么糟糕。”
“吓我一跳,你的事情怎么样了?”我转头看她。
“一正经开始考试,就不归我管了。”周靖兰虚弱地撑着墙,“呼……”
“没事儿吧?”我赶紧扶住她,“走吧,咱们回天杰阁,你赶紧休息一下,晚上还要压轴呢。”
周靖兰点点头,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被我连拖带拽地从下场口弄了出去。
天杰阁二层也是一片乱糟糟的,我扶着靖兰穿越过一片狼藉的走道,进了准备室。
“回来了?我在这儿听着,书蓉和珍萱像是考的不错。”谷青旋身后起码站了四个婆子在帮她弄头发,我扶着周靖兰坐下,“是不错,快结束了,一会儿她们就能回来。远诗来过吗?”
“没有啊,靖兰,你没事吧?”谷青旋维持着头部的姿势不敢乱动,只好从镜子里看我们。
周靖兰估计是真的累的不行了,她倒在小榻上,无力地哼唧,“明年我也学爹爹卸任算了……”
岑远诗这时候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她的下人,“歌团那边人太多了!”她说着就找了凳子坐下,“我还是在这儿更衣上妆吧。”
“你那么着急做什么,不是下午开场吗?”我倒了杯水,给周靖兰端过去,“一吃午饭,妆还不全花了。”
“饱吹饿唱,吃了东西音上不去。”岑远诗摸摸自己的肚子,“我得提前找好了感觉。”
谷青旋从镜子里瞥了岑远诗一眼,“昨儿尓芙你请客的时候,她就开始绝食了。”
唉……考个试真是遭罪啊!
等谷青旋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