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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说呀！”博士说：“以前读研，谈过一个，不合适，就算了。”柳依依听了很不舒服，想着谈过一个，天知道你们怎么谈的？几乎不用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天知道是一个还是几个？都快三十岁了，历史能单纯吗？历史不单纯情感能单纯吗？感情不单纯能一心一意吗？柳依依打定了主意不想那么多，想也没用，纯情已经不能再作为一个要求，一种期待。她感到了委屈，委屈之后又意识到，再想用很好的心态开始又一次恋爱，是很难很难的了。这么想着，柳依依感到了一种轻松，既然不能期待，还不如现实点，他不是一个博士吗？
柳依依把窗子推开，冷空气进来，湿湿地拂在脸上。她突然笑了一声，自己也不知那笑的确切含意，回味起来有点阴阴的，自嘲似的。博士说：“你笑什么？”柳依依顺口说：“笑你。”博士说：“我有什么好笑？”柳依依说：“笑你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你有那么伟大吗？苗小慧老是说你的好话，我就不信！”这是调侃的，又是探询的。博士说：“苗小慧比你会看人。”柳依依高兴起来，摇着身子说：“那我相信她的，等于也是相信了你啊！”又摇着头笑了笑，“你骗了人家没有？”她感到了自己声音有点嗲了，是不是太过了点？去观察博士，很兴奋似的，就放了心，更加欢快起来：“你不要骗人家啊！”这欢快有点矫情，但她有了十分的把握，博士不会意识到这一点。柳依依感到，女人的热情能那么有效地解除男人的思想武装，除非他对你没有激情。
这么多天博士没问过柳依依谈过男朋友没有，柳依依觉得奇怪。她都问他了，他却不回问她，这很奇怪。她问苗小慧：“哪天他问起来了怎么办？”苗小慧说：“你走着瞧，先把他的想法搞清楚。有的男的无所谓，有的男的很忌讳这个。到底现在谈恋爱跟以前不一样了，时代不同了，大环境变了，别说一吻定终生，一觉也定不了什么。身体在以前可以说明一切，现在只能说明它自身了。”柳依依说：“想想真没意思。”苗小慧说：“那你也不能去做尼姑吧。只好不去想，把没意思当作有意思。”柳依依说：“男人怎么那么自私？你不答应他，他说你心里没有他，爱要用行动证明，你答应了他，他一点都不珍惜，拍拍屁股跑了。碰到下一个男人，他认为你没为他保持纯洁，有罪。女人没法做个好人，只好潇洒一点，瞎弄一气算了。”苗小慧说：“瞎弄那是男人的特权，他弄来弄去还是活蹦乱跳的，你瞎弄你不弄死自己？我看了好多男人越弄越活，都恋爱成精了，好多女人几弄几弄把点青春弄完了，就那么玩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