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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顾燕时想得闷闷的。回到欣云苑,兰月尚未回来,她让玉骨去备了膳,简单吃了些,就传了医女来,给她看背上的伤。
医女自不知这伤从何而来,顾燕时说是下台阶时不当心摔了一跤,也还算可信。
伤势不重,医女为她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膏药就告了退。她上过药,唤来陶成:“我要再睡一会儿,你们关上院门,莫让旁人进来。”
“诺。”陶成应下。
顾燕时又着意叮嘱:“尤其是张妙仪。她若来求见,不论说什么,你们都必要挡住她。”
“下奴明白了。”陶成拱手,就告了退。顾燕时褪去外衣躺到床上,腰酸背痛旋又袭来,直令她倒吸了口凉气。
万幸,事情已了。苏曜昨晚的语气听来也没心思继续拿捏她,她可以安稳度日,不必再提心吊胆了。
她怀着这份庆幸昏昏入睡,梦境漫开,却是一片旖旎春光。
她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做这样的梦。梦中是紫宸殿的床榻,他如昨日在水中一般紧搂着她,干涩的薄唇抚过她的脸颊。他温热的手掌垫在她的腰下,身上动作不止。她似乎享受其中,又仍有一缕若有似无的羞耻感将她扯住。
她便下意识地推他,他带着那股熟悉的邪笑,低哑地唤她:“母妃……”
顾燕时冷不防地打了个激灵,惊醒过来。
她一时呼吸急促,边缓神边撑坐起身。窗外阳光正烈,应是已至晌午,兰月也回来了,见她醒来,上前道:“姑娘,琵琶取回来了。”
“好……”顾燕时睡意尚未退尽,懵懵地点头。
兰月又说:“可姑娘要的药……”她止了音。
顾燕时撑坐起身,多有愕色:“陛下不给?”
兰月点头:“陛下说……‘要避子汤做什么?有孕生下来便是’。”
“他……他混蛋!”顾燕时骂出声。
兰月听得心惊,慌忙转头四顾,见旁人都不在房中才松一口气,坐到床边攥住她的手:“姑娘小声些。让奴婢说,也不必太紧张了。这种事……也不是说怀就怀的。”
顾燕时低着头:“我知道。”
她自知怀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只是心下生着一股无名火,恼恨他的无所顾忌。
他怎能这样,半分不在意旁人的死活。
倘她有了孕——先帝已故,太妃有孕,不论孩子的父亲是谁,都必是一尸两命的下场。
可他连一副避子汤都不肯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