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轩似乎有些担心:“没问题吗?如果向冬就是地宫守护者当中,那个身穿蓑衣的无头诡异……”
“放心,我不会吃亏!我已经在四周布置好了陷阱。”李洋一边将自己的脑袋固定在了脖子上,并用绷带临时缠好,一边指了指向冬的手臂:“你没发现吗?这个棺材世界的时间流速似乎不太对劲,他的手臂上突然出现冻疮不说,周遭的温度还在持续降低。”
说话间,天空忽然昏暗了一些。
紧接着,鹅毛大雪竟是无声无息的飘忽而落。
王轩点点头,立刻冲了上去。
失去了诡迷雾遮掩的李洋,也即刻敲响了向冬的房门,并且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还未走远的王轩吓了一跳:“开门,我是轻度污染区审判所的判官,是陈信审判长让我来的!”
李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极重,敲门的时候甚至带着一种蛮横的力道。
约莫数秒钟之后,大门被推开的顷刻,一柄镐头就朝着李洋迎面劈来。
李洋早已做好了准备,抬手的同时从袖口里召唤出一只痛苦血手,并一把捏住了镐头。
这一刻,包裹在向冬身上的厚布脱落,粗糙的布料直接将他的皮肤粘了下来,溃烂的伤口和腐烂的皮肉让他的整张脸凹凸不平的,更是长出了不少暗紫色的瘢痕。
这一幕,看的李洋心头一凛,立刻跨入房间将门关上。
“向冬!”李洋故作冷冽道:“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吧!”
向冬踉踉跄跄地后退着,眼神里满是惊恐:
“不……不会的……”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明明是梁审判长将我秘密送回来的!”
“那个聂隆……那个聂隆也不知道我参与的事情,他不应该……”
李洋却不理会向冬的自言自语,身子一晃。
“嘀嗒!”
痛苦涟漪已经出现在了水泥地上。
被血水包裹的血人们,一个个从中钻出,蜂拥扑向向冬的同时,直接将他拽倒在地。
“啊啊啊啊啊啊!”
向冬满脸惊恐,无力地挥舞着双手:“滚开!都给我滚开!”
顷刻间,痛苦血人将他弄得满身是血。
可这一幕,也让李洋不由疑惑起来。
根据宁丰等人遭遇的情况来看,这个向冬不应该手无缚鸡之力才对,他应该也有诡异化的一面。
尤其是……
李洋看向他的手腕,忽然眉心一跳。
只因原先寄生在向冬手腕上玉兰花手环,此时却呈现了枯萎的状况。
这代表了什么?
难道是……向冬的生命已经到了尽头?所以他的能力衰弱了吗?
念及至此,李洋撤去了痛苦血人的攻击,更进一步将向冬逼到了墙角的位置。
但同时,李洋又悄悄将自己的痛苦诅咒,通过地上的血水一点点侵入到向冬的体内。
如此一来,当痛苦在向冬体内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更快的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旋即,李洋说道:
“我来就是告诉你。”
“第一,不许参与关于富林小学和秦秋的庭审。”
“第二,你隐瞒了审判所的事情,最好……一五一十地讲出来!只有这样,陈信审判长才有可能饶你一命!”
“哦,对了,也包括……你刚才你对那个记者隐瞒的事情!”
话音落,瘫软在地的向冬,眼中掠过一抹惊慌的表情。
李洋捕捉到了这一幕,微眯的双眼里露出一丝锋锐之色。
竟然真的如宁丰所料,这个向冬……还隐藏着什么?
他立刻看向了旁边的木桌,上面正放着来自轻度污染区审判所的传票,上面记录的内容标题是——秦秋于学校秘密进行毒大米污染实验。
看到这个,李洋思索数秒,决定再诈一诈他:“所以,你隐瞒的事情……是人面疫和人面棺,对吧!”
向冬浑身一颤,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李洋:“不可能,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明明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或许是人面疫和人面棺的讯息冲击太大,向冬竟是失神般的喃喃自语起来:
“审判所不可能知道的!”
“是……是那四个畜生吗?”
“也不对!他们也不会知道的!”
“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会是谁泄密的呢!”
“是秦秋身边那些研究员?可是我们三个明明都灭口了呀!这件事情,审判所也不知道才对啊……”
李洋闻言却是眉心一蹙。
三个人?
不是四个人?
难不成,众人推论的人际关系的逻辑链条,有所错漏?
并且,这个向冬到底隐瞒了多少事情?
人面疫?人面棺?还有他们灭口其余研究员的事情?
这三个问题,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
如果是根据汇总的情报,这三个人无疑就是方春、秦秋、向冬了,所以徐夏队长被排除在外了?
还有,从陈信和秦秋的聊天记录上,只能证明秦秋受了陈信的委托,要研制出诡药元素的解药,却从来没有提过人面疫和人面棺……
忽然,李洋似乎反应了过来,脸色骤然一沉:“原来如此。所以,人面疫、人面棺不是陈信的目标,而是你们三个……私自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