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算热身，明予回答了“有”，测谎仪没反应。

“你更喜欢言璟还是更喜欢言荡？”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明予身上……

言荡摇晃着酒杯自顾自地喝酒，漫不经心地撑额，似乎并不在意明予的回答。

可若是仔细瞧，便能看到男人紧绷的筋脉。

明予看过去的时候，言荡没再看她，便扫了看着她的言璟一眼，慢条斯理并不紧张，她嘴唇一张一合：“言璟……”

顾冰清和其他人连忙去看测谎仪，测谎仪依旧没反应，说明……明予说的是真话。

周自珩也没敢再拿这个话题去调侃言荡，不过这个问题问的有些模棱两可，喜欢也未必就一定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明予入了言家，凭空多了几个哥哥，便连亲生父母都有更偏向的一方，更何况是以朋友为基础的“兄妹”，众人都没多想。

只有当事人的几个有些意味深长，明予是如何躲过测谎仪的。

而明予的回答让言荡太阳穴突突突地跳，周边是含混不清的笑，劲瘦小臂上有紫青血管的浮起，他看到明予和言璟相视一笑的对视，极大地刺激了他的眼。

言荡继续玩笑喝酒，依旧是那副甚不在意的模样，恶劣又无情，既是掌控者，也真真切切地堕落，那一抹游刃有余的切换自如，他不说话的时候阴冷又尖锐，漫漶着淡淡的危险气息。

除他之外，无人再有。

余光偷偷看他的明予，见他如此，略有失望，可谁面上却始终没表现出来。

言荡对上明予犹如针尖对麦芒，俩个都是浸入骨子里的犟种，暗中的这股劲，能较一辈子。

除非有人主动低头。

看似谁都没当回事，事实上谁都比谁介意得要死。

明予心里有些难受，生怕失态，她匆匆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