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予没注意到傅叔眼底转瞬即逝的晦暗,打开保温盒:“我炖了黑鱼汤,喂傅叔你喝两口。”
现在的傅叔自己喝汤是做不到的,明予便托着他的头,贴心吹凉小心翼翼喂他喝。
“麻烦明小姐了。”
“没事。
味道怎么样?”
“很好喝。”
“那就多喝一点。”
明予要喂傅叔喝第二口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一把推开,色彩夺目的言荡扛着墨镜走进来。
他中指将墨镜扒到鼻梁处:“喝汤啊,喂东西这么劳心劳力的事怎么能让你来,我喂就好了。”
明予将傅叔和碗放下,将言荡扯到一旁:“不是你想干什么?”
言荡扒开明予的手,笑:“我替你喂他啊,不信?你旁边站着看就好了。”
明予警告他:“你别乱来。”
躺在病床上的傅叔勉强支撑起身子,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明小姐,这位是?”
“我是她男人。”
言荡抢在明予之前开口,有些挑衅并再一次强调:“唯一的男人。”
明予捶了一下言荡胸口:“你别胡说八道。”
言荡有些委屈:“我是胡说八道吗?”
明予看向傅叔:“傅叔,他就是言荡,我之前和你提过的。”
傅叔礼貌点头:“言公子好。”
“原来是傅叔啊~”
言荡摘下墨镜,露出那张吸引力满满的脸,有些玩味:“既然我都是明予唯一的男人了,那我就和她一样称呼你了。
傅叔,你不会介意吧?”
傅叔弯唇:“当然不会。”
“那就行。”
得到肯定回答的言荡立马卷起袖子,去端装着黑鱼汤的玩:“那就由我来喂傅叔喝汤吧,好歹我是个男人,毕竟这叔叔和侄女,它不合适。”
明予脸色微变,在言荡的胳膊上掐了一把:“言荡!”
言荡面露不悦:“怎么了嘛难道我还能害你和我的傅叔不成,昨晚我可是找了那个姓扁的来给傅叔做手术的。”
明予只能无奈转身。
傅叔客气了一下:“谢谢言公子了。”
“傅叔若真是想谢我,就把这汤给喝了。”
言荡舀起汤,轻轻吹了两下,递到傅叔嘴边。
傅叔盛情难却,也只能喝下。
作为旁观者的明予却忍不住蹙起了眉,言荡给傅叔喂汤,这副场面,她看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呢。
汤快要喝完的时候,忽地,言荡鼻尖一嗅,来了这么一句:“傅叔,你身上好香啊!”
明予叉着腰满脸苦恼: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神经?
傅叔都有些招架不住:“言公子真会开玩笑,哪里来的什么香味,就算有味道那也应该是血腥味和消毒水味。”
言荡又凑近闻了一下。
明予觉得有些不合适,担心傅叔生气,便掐着言荡小声提醒道:“你够了啊!
大早上你吓唬谁啊!”
烟弹却满脸认真:“你没闻到吗?傅叔身上有一股茉莉花香。”
明予微微一愣,下意识闻了一下,果然在傅叔的身上闻到了茉莉花香,刚来的时候她也闻到了,她原以为是自己身上便利贴的味道。
言荡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半是打趣:“傅叔可真是精致男人啊,都出车祸受了这么重的伤,都还能保持着如此高雅的情趣。”
傅叔处变不惊,笑容依旧:“许是哪个小护士身上沾染来的。
不过,言公子的鼻子可真是灵!”
随后,言荡将一抹意味隽永的目光投向了明予,似乎在暗示。
紧接着言荡又问:“傅叔是做什么的?”
傅叔面色苍白:“我是医生。”
“哦医生啊~”
言荡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随后摊手:“多好一职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