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丝 (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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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和法医来到医院,拆开伤口的线,对血迹斑斑的死者进行刑事尸检。
昭男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拼命地抽烟。他看到在阴霾的天空底下,那个麻木不仁的年轻丈夫被警察带走了。
“真是心狠手辣。”妇产科的医生搭话说,“你认识的那个漂亮的女人中午来过。”
“谁?”
“就是那个女演员。”
“来干什么?”
“怀孕两个月,刮宫。明天还要来。”医生不慌不忙地说。
这一天傍晚,整个医院都对这起命案议论纷纷。据说这两个人是姘居,从怜惜年轻白皙的被害女子谈到男女苟合、反目成仇。
“人一死,警察就把医生刚刚缝合的伤口拆开,看来这类命案其他地方也有。”有人说。
“总是说要给女人自由,其实只要活在世上,就不会有自由。连我自己活着都没有自由。”
“我总觉得人简直不可思议,怎么会杀人或自杀?这就证明不存在神。”
昭男站起来。他惦念着自己做手术时来医院的朝子。今天她可能住在娘家,见到她,就能打听到弓子的消息。
昭男认为弓子的出走与自己有关,不能回避逃脱。他知道弓子在银座街头进行红羽毛募捐活动时,心灵受到严重挫伤。即使如此,在朝子婚宴结束后,她还把插在新娘子腰间的小花束送给他,还在敬子家向他倾诉心曲。
后来敬子只字不提弓子,昭男也不便主动打听。
“朝子和清长大后,都想离家飞走。”敬子曾经这样哀叹过,但那与弓子的出走还有点不一样。
昭男心想敬子一定急红了眼,拼命四处寻找。他对清并不嫉妒,只打算尊重他的纯洁,但怀疑他是否以暴力夺走了弓子的清白,这不仅仅是悲伤哀痛的问题。
自从在自己家里与敬子幽会后,昭男就不好再去敬子家。但朝子第二次做人流手术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借口。
昭男拉开格子门,屋里悄无声息,仿佛无人在家,但门口放着穿秃的木屐和深蓝色的平底皮鞋。
昭男果然猜测对了。朝子从走廊里面出来。她穿着敬子的棉袍,有点像敬子。
“原来是田部大夫呀?”那表情好像在等待另外的什么人来,她一边用手拢头发一边说,“我头痛,正躺着呢。”
“就你一个人吗?”
“嗯。刚刚让芙美子买药去了。”
“听说你去医院了?”
“本想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