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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问了两个邻居,邻居说好像蒋教授好多年都没回来了。我又去找了老住持说的那个游处长,也没有一点线索。”
谷子没情绪地说:“他不是住到山里去了吗?”
周欣自语:“一个人,如果能忍得住寂寞,那该是什么样的境界呢?”
这个话题说到此处,两人再也找不出可说的内容。谷子情绪低落地站起来说:“我累了,我去洗个澡,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谷子朝自己的卧房走去,他推开他的房门时,周欣在背后把他叫住:
“谷子!”
谷子站住,没有回头。
周欣也没有上前,还坐在原地,她甚至没有把目光抬起,而仅仅把声音投向谷子:“谷子,我需要你帮我,再帮我一次,可以吗?”
谷子回答:“我明天就去问老侯,但愿他那个亲戚,是工商局的头头。”
谷子走进卧房,在房门关闭之前,周欣再次把他叫住。谷子仍旧没有回身,但这次,他似乎能感觉出周欣的目光已经落在他的背上,他隐隐觉出了那目光焦灼的热度。
“谷子,你还记得咱们以前看过的一张碟吗?一个美国片,名字叫《雌雄大盗》,里边有一对男女情人,他们飞檐走壁……”
谷子关门的那只手停了下来,他的脊背像一尊强健的泥塑,充满力量,但静止不动。
关于高纯父亲的线索,只剩下蒋教授这个缥缈的人物。蒋教授和原来的单位早已断了联系,亲友何在也无人晓得,唯一与他生前有过“亲密接触”的,只有他离群索居的那处“古今来”。蒋教授一年前就是从那座仿佛古往今来一直荒芜的院落下山远行的,从此一去再也没有回来。于是那院子就被遗弃在湖畔的空山古刹之后,白墙斑驳,杂草掩路,偶有飞鸟,人迹孤绝。
一年后的此夜,月黑风高,“古今来”院墙的半坍处忽然翻上两个人影。他们互相抵助翻进院内,利刃在玻璃上嗞嗞游走的声音如蝇在耳,窗上的玻璃被迅速划开一个整齐的洞口,黑影很快跳进屋内,两只手电的光柱随即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恣意横扫,无意中扫过彼此的面孔,能认出这对“雌雄大盗”,就是谷子和周欣。
他们翻了主人的桌子和衣柜,床下的杂物也被一一搜索。屋侧的储物间堆了些农具之类,被手电左右晃了一下,光芒并未进入。入侵者在一个书柜下方的抽屉里翻出一沓大大小小的信封和纸袋,他们逐一打开检阅,内容大多无关紧要,只有一只牛皮纸袋里的文件封面上,“公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