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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迟了。
发现顾修然眼神不对的瞬间，姜茶拿着那只丑兮兮的绿色悲伤蛙玩偶就想跑，下一秒却被人拦腰抱住，按在了沙发上。
“茶茶，你还留着这只丑东西。”
顾修然的呼吸压得很低很低，低沉质感的声线中，似乎还有些灼烧的燥意。
姜茶不看他，只是死死将那只丑兮兮的绿色悲伤蛙玩偶压在身后，闭上眼，卷翘睫羽都在颤抖。
像是鸵鸟。
她这一刻没想别的。
只觉得自己脸颊烧红，都快丢脸丢死了。
之前在顾修然面前放过的那么多的狠话，说着当他死了，当成空气一般，到了这个时候，那些话全都变成了回旋镖，镖到自己身上刀刀见血。
她也没想到，当初她一时没忍心将这只顾修然送她的丑东西扔掉，如今就被他亲眼瞧见了。
明明五年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不知道她留下了这只丑玩偶。
她连他那件蓝色外套都收起来压箱底了。
但这只悲伤蛙玩偶，因为抱着睡太习惯，就一直没舍得收起来。
……姜茶为这只被逮个正着的悲伤蛙玩偶尴尬到头皮发麻，脚趾想在地毯上抠出一座巨型城堡。
“怎么不说话？”
“是因为被我发现，你其实从来没扔掉过它还留到了现在，所以才不敢看我吗。”
男人灼烫的呼吸，就贴在姜茶脸侧。
他轻轻握住她的下巴，两指便陷入滑腻柔.软的颊肉里。
看着姜茶闭眼逃避，皱成一团的巴掌大的小脸。
顾修然幽沉眼底的灼热，都快溢了出来。
终于，姜茶心头那根紧绷的弦就快绷断了，他靠得实在太近了，她能清晰感觉到他有些灼烫的呼吸已经尽数散落在自己唇瓣上，好像下一秒就要吻下来。
“谁说我不敢说话……”
姜茶被当面拆穿，干脆睁开眼。
她破罐子破摔算了。
“是，我当时是没舍得扔掉这只破玩偶，但不是因为它是你送我的东西，只是因为我抱它睡习惯了。”
“一个破青蛙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喜欢青蛙王子的故事，当时故意夹这个样子的玩偶给我，不就是因为你老奸巨猾故意的吗？但这个世界上，青蛙玩偶多得是，我也不缺这一个。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把它扔了，就像扔掉你一样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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