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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像弄走的想法再次进入她脑海。
“您会再来的,对么?”泊尔弗里在她摘掉眼镜前忽然开口。
卿只定定地望着他,没有回答。
-“你说和业沙漫打赌赢来的通行证,那他为什么会有通行证?他在这里地位和我们不一样吗?”
“不能说完全不一样,但是不太一样,”次也扳着手指,“第一,他已经成年,张师士和斯科特导士明显就把他当做大人看的,所以他可能也算是我们的管理者吧;第二,他经常替斯科特导士打小报告,肯定导士更器重他咯,通行证也是托他监管我们的报酬;第三,张师士也格外重视他的意见,要是他求个情,张师士一定会答应,不过我没见过他为什么事求过情……倒是之前长宁那边出了事,好像是业说动了张师士,张师士才插手镇压的。”
“他要是这么有能耐,之前会被泽尔冀推下楼梯去吗?”卿总是想起和业初次见面的不愉快,说时语气里带着不屑。
“其实啊,我觉得这事蹊跷。”次也蓝眼珠骨碌一转,“他和冀总是不大对付,但能闹成这样真是没想到,我来的比他们晚,没准出过别的大事是我没见过的。可业这么谨慎的人,会不小心和冀起冲突?我猜过他这次是不是故意的,你知道他这个人阴沉沉的总不知道在想什么。可是冒着摔断脖子的危险和冀过招,也不太可能。”
“泽尔冀也是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卿一和别人提到冀,就自觉地使用全名,好像刻意与他划清界限似的。
他们踏着履带出来,延“明镜之匣”向深处走着。下方出现的圆盘皎皎如月,次也加速履带,他们迅速降落到近旁,那其实是一片光湖,水盈盈浸灌着“明镜之匣”倒置空间的底部。湖面宽度一如高塔底部的宽阔,衬得人渺小。那股明亮是从湖底透上来的,照出湖水愈发澄澈动人——觉得是湖,其实应该是人工池,毕竟处在这个巨大的建筑里,然而水又像从地底渗出来的。那光源诱人,透过至清的水能够看到一些结晶似的绿影沉在深处,澹澹水波软化着棱角,如在水底招摇。
卿的意识恍惚回到自己曾做过的那个梦,她在水中下沉,下沉,温热的水流渗透进肢体的每一个缝隙里面,心跳伴随着耳畔沉闷的震荡而搏动,光出现在手指前端,如同一朵水泡逐渐膨胀。忽然那光破碎,化成无数闪亮刺眼的细小泡沫向她扑来。而冀在梦境的对面等着她,等着她从自己怀中苏醒。
她向前倒去,手指划入水中,温热的触感令她骤然清醒。
次也抓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