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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的妆容准备只差最后一步,渧尔源对着镜子细细出勾画唇线,精心挑选了几款唇釉填补。她手法精湛,即便是小小面积的嘴唇妆点起来也像做画那般仔细。深浅不一的色彩慢慢晕染开层次,最后不忘拿小刷子补上点点闪亮的粉末。零在梳妆台边看得愣了,虽然记忆里常是母亲带妆的样子,但近几年已很少见她这样隆重。
“怎么了?”渧尔源大功告成,把补妆的小手包合拢,转向女儿,“有哪里奇怪吗?”她说着转了个圈,礼服上缀着的丝带微微飘动。
零摇头,笑着道:“妈妈今天好美。”
“你真的不来?”渧尔源伸出手指在女儿鼻尖上刮了一下,“我给你也打扮打扮,咱们一起去吧,我还想给这些人炫耀炫耀我的大姑娘呢。”
零还是笑着摇头。母亲生活得那般精致,在她以往和父亲共处养成的习惯下是很难想象的。她知道自己在母亲美貌的衬托下只会越显平庸,不愿被领出去让人笑话自己遗传的失败。
“无论什么年纪,都要懂得修饰自己。”渧尔源掏出一枚樱桃红的唇膏在她唇上点了一下,用指肚抹开。
“若是像妈妈这样漂亮,我还好修饰一下,但是我长得太普通了。”
“胡说,我的女儿怎么会普通?我看你全世界第一漂亮。”
“妈妈觉得我漂亮,因为是妈妈呀。”
渧尔源无奈地端详零的五官,确实更像她父亲一些,尤其是细细淡淡的眉毛和渧尔源差别太大了,整张脸没什么出挑的地方,但是总的还算清秀端正。可惜一头永远蓬松分叉的头发完全随她的父亲,必须要用发箍拢着才不至于像棵蒲公英似的炸起来。渧尔源想了想“脊椎”里那些一个比一个耀眼的孩子,零确实算不得漂亮。
“人人都有追求美的权利。”她又给零描了两笔眉,拿来小镜子给她照着,“自暴自弃可不好哟。”
零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好像是好看了一些。
但她还是不想去宴会,渧尔源只好妥协,并想着这个社交恐惧症多半也来自于她的父亲。
“你有心事吧?”渧尔源见零闷闷的,便坐下来和她聊。
“没什么……”零的表情分明就是有什么。
渧尔源故意撇嘴做出“没什么才见鬼”的表情。
“今天,我看你异能培养课讨论总是走神。”渧尔源十分了解她,“录像看得也不认真,卿的部分只看了一段吧?咒术部分和相关讨论都没参与。”
零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