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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都是摸爬多年练就的一颗金刚心,但听到这些阴阳怪气的议论,总还是不够舒服。
立夏虽一向爽朗,有一说一,但也不算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但此时,好像不仅仅是感同身受。
心底好像有一种,叫做愧疚感的东西。
油然滋生了。
她前天晚上在外滩酒吧门口,让程宴北停下车邀怀兮上车,昨晚在赛车场门前,她担心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还坚持要程宴北送她回去时,也不仅仅是“同为女人”这样将心比心的心态在作祟。
那时出现在她心底的东西,与现在,一模一样。
“每个人都有难处吧。”
她看到怀兮手边的感冒药,最后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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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的拍摄拖到了快六点。
都是Hunter车队的人跟ESSE的那几个小模特儿在江边照着摄影师的安排来来去去地徘徊,凹着造型。
圈子和圈子,职业和职业之间果然有壁,程宴北那几个同僚赛车手根本不怎么会配合,气得摄影师直跳脚。
怀兮坐在遮阳棚下玩手机,隔了老远,都能听见摄影师暴跳如雷地喊:“——你看看你们冠军!中午跟另一个模特儿配合得多好!你们这么拖进度要拍到什么时候去——”
怀兮听得好笑。
她手机也快没电了,还要留着给蒋燃打电话。朝那边忘了几眼,恰好有人喊着要她赶紧抓紧时间去准备。
于是她去试衣间换衣服。
说是试衣间,不过就是一辆大型保姆车,倒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里面衣柜、鞋架、首饰柜什么都有。
能带来的家当都带来了。
怀兮吃了感冒药,一下午都有点困倦。
正上去,一个抬头的瞬间,又转身要退下来。
一道声音牵绊住她脚步。
“你不换?”
“……”
她又回头。
程宴北也准备换衣服。
他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下了早上的那件白衬衫,穿了件深灰色打底衫,肩宽腰窄的好身材无处遁形。
他脱了一半衣服,见她进来也没停下。
双手交绕身前,自顾自地拉起下摆,上半身一点点地,毫不遮掩地暴|露在她眼前。
两道人鱼线夹着窄腰,下身一件宽松的黑色休闲裤。
下腹部一道荆棘纹身隐隐约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