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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爱我了吗?”
“不。她并没有说过不爱我的话。”
“她还是象从前那样地爱我吗?”
“但是为什么她又有今天的举动?”
“这是爱的表示呢,还是不爱的表示?”
我躺在床上这样地自问自答,终于得到结论一。
“你不知道女人的心理。”
“她原是要你进去的。”
“女人说不爱就是在表示爱,说不要你进去就是要你进去,说想独自哭,就是要你去安慰她。”
“离开忸怩,离开含蓄,离开转弯抹角,就不会有女人。”
“你本来应该回转去安慰她,你失掉机会了。”
“你,你懦弱的男子啊!”
我躺了一阵,觉得没有意思,又站起来。
“明天去买一张葛雷泰·嘉宝的像片来挂在房里。多看嘉宝的像片,也许可以知道女人的心,”我终于这样地对自己说。
我扭亮电灯去看瑢的照片。
她不笑了。
我马上把背掉过去不看她。
“还是写信罢,”我想,“给我的妹妹写信,写些关于我的自杀了的哥哥的事。”
“被爱人拒绝以后就想起哥哥来了,”我惭愧地想着,把那封未写完的信找了出来。
脑筋似乎变得很迟钝,许多要说的事情一时都想不起来。
我一面写一面淌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只想哭。
我对哥哥自杀的事情,似乎有一点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