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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锋利的喉结到锁骨都有层薄汗,视线却死死盯着她,轻声问道:“宁潇,你想过我吗。”
——他曾经,差一点点成功。
最后在某个深夜败下阵来。
那是第二年。
异国他乡,寂静至极的一晚,池蔚然坐在快散架的椅子里,用破烂不堪的网速,搜出了一个页面。那是一个省级比赛,冠亚季军有合照,站在右边的人仰着脸大笑,笑意灿烂到模糊。
他没开灯,电脑屏幕上幽幽发着光。
抽着很凶的烟,盯了大半个晚上,最终败下阵来。
他把新闻上那张照片按了保存,截图。
那是池蔚然活到目前为止,唯一一次妥协。
理智是从哪一秒开始,被燃烧殆尽的,谁也说不清楚。
但有一点宁潇可以确定。
他今晚确实奇怪。
池蔚然的动作沉默而不容置疑,宁潇有很多办法叫停,她余光瞥到他的位置,是她一横肘就可以碰到喉结的距离。
想了想,她还是没有。
还是那句话,池蔚然太奇怪。
从她认识他开始,见过这人很多面。那嚣张又玩世不恭的样子让人看得牙痒痒,但他真把这层皮囊扔掉,这样沉默到像火山爆发边缘的程度,让宁潇也觉得不安。
涌动的,无处安放的情绪总需要一个出口。
发泄也好,放纵也罢。
宁潇在放弃推开他的那一刻,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
就这样吧。
他们在黑暗中相拥。
……
事后,宁潇直接趴倒在一旁沙发s上,腿酸的都快站不稳了,双眼失神。池蔚然捡起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径直去了洗手间。
宁潇是个体力变态,没一会儿就恢复了精神——她看见了餐桌上一个包装精美的蛋糕。
她双眼发亮,喜滋滋地冲了过去。
差点忘了,今天姜姜给她发过短信,说差人把行李搬走,顺便给她留了吃的。
是太妃榛果奶油的。
搁平时,她绝对吃不了几口,因为太甜了。
但现在,体力严重流失的关口,宁潇喜滋滋地拆开。
刚挖了一口,就见池蔚然从洗手间晃悠悠出来,神色很淡,目光落在她手里的蛋糕上时,宁潇默默往回缩了缩手。
他眉头一挑。
“怎么,怕我抢你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