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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均廷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
他每多说一句,能看到对面男人的脸色白一分。
最重要的,他没说出口。
他知道池蔚然能听懂。
每个人都是被过往一切所铸的成果。
宁潇把身上的一部分,灵魂的一角,永远留在了某个时段。当她受重伤时,自然也要从那里汲取养分。
池蔚然这个名字,宁均廷一路听着宁潇念叨到大,第一次见面就知道,这小子确实看自家妹妹不太爽,但也没太多恶意,纯粹因为是活法太不同的两路人。
逗宁潇,大概是有种招猫逗狗的心理在里头。这些都无所谓。问题在于——
“我不需要她找的伴侣有多有钱,多能干,只是在重要的时候,要能陪在她身边。这点不难,但我觉得你做不到。”
宁均廷目光沉静,音色微沉。
池蔚然仰头看了几秒尚暗的天色。
冬天了,清晨来得很慢。
“你说得有道理。”池蔚然看向他,语气轻淡s道,“但重要的是,宁潇怎么想。”
宁均廷一滞。
世上大部分人,习得一件事,从掌握到运用,再到有能力分析出自己要走的路,路上将遇到的一切阻碍,都是需要时间和过程的。有时光是理解,就会要了人半条命。
但很小一部分人不是。
他们不需要那些繁琐的步骤,靠直觉抵达终点。
就像野兽捕食的天性,他们抓住核心的能力与生俱来。根本没有理由可以细说。
池蔚然就是这样的人。
他不会反省出自己要主动离开,或是自己能不能做得到这些事。
“我也确切地告诉你。如果她说不需要我,我会立刻离开,永远消失在宁潇的世界里。”
池蔚然看着他,一字一句,神色平淡。
“我说到做到。”
说完,池蔚然也没等回答,径直上车离开了,嚣张的跑车很快驶入了浓雾。
宁均廷在原地站了会儿,很轻地叹了口气。
他开着吉普停到了楼下,上楼敲开了门。
没人开门,但门也根本没锁,一推就开了。
宁均廷皱了皱眉,走到客厅,看见有人抱着酒瓶坐在地上,头靠着沙发,双目发直。
他走过去,轻踢了一脚。
“还活着吗。”
宁潇好半天没说话,忽然把酒瓶一撂,半崩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