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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祗握紧了皮包的植鞣革提把,“再说下去要吵架了,你不想回家,那我们就改天谈吧。”
她真的不再给第二次机会邀请他进门。
江听白拉不下脸自己走过去,他看着夜色下于祗单薄弱质的背影,用力一脚踹在黑色烤漆车门上,低声咒骂一句。
一直到司机把车开回烟袋斜街的四合院。他们的婚房是留了佣人打理的,随时可以回来住,但昌妈见他的时候仍吓一跳,“小少爷,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被媳妇儿赶出来了。”江听白有些挫败的。
昌妈接过他手里胡乱揉成一团的外套,“胡扯,少夫人那么乖,她还会赶你走?肯定是你歪心邪意惹恼人。”
江听白点下头,“算是吧,我胡搅蛮缠她。”
他在于二面前永远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一点子小事就能让他跳脚。
什么大怒不怒、大喜不喜,什么镇定自若、进退有度,在别人面前江听白都能游刃有余做到,但这些素养在于祗温和的目光里通通败下阵来。她越是平静,越软着声气跟他说话,他火气越大。
简直都要收不住了。
他好像还推了于二,把她推得差点站不稳险些就要摔在地上。后来又做什么了?她谨小地来牵他的袖子,他还甩开她的手。
真黑了心肝呐他。
江听白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一会儿悔这个,一会儿悔那个,坐不住站不住的心焦。
昌妈忙着去给他放热水,又问,“饿吗?厨房里还吊了乌鸡汤。”
江听白摆手,他哪还吃得下东西?就算昌妈的乌鸡汤味道再好,这会儿搁他嘴里,估计也就和刷锅水一个味儿。难以下咽。
等到他洗过澡躺床上翻来覆去的时候,还在不停懊恼着,他没事儿非跟于二争这口硬气干什么!
翻到半夜他又接到江盛的电话。
那边张口就是质问,“我听你李伯伯说,下着暴雨你还去找他,非要回北京不可?你在瞎搞什么!”
江听白不耐烦地要挂,“好了,我人已经到京里了,就别再跟这废话了。”
江盛又交代了句,“还有那个姓蒋的事情,让他们艺廊歇个半年业也尽够了,你手伸得是真长啊你。”
“知道。”
江听白点开和于祗的聊天框。她事无巨细和他报备。
【白~晚上我煮了红酒喝,橙子放多了,很酸。】
【老公,你怎么会喜欢看《无人生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