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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的称赞,认为禹是无可非议的仁德君主。
四书中有关君主仁德的篇章数不胜数,柳贺将自己有印象的圣人之言记下,再结合自己的判断去思考该如何理解这句话,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他进行的制艺的尝试。
柳贺手边有数卷时文集,还有柳信此前作过的时文,值得参考的内容不少,但他眼下还未入门,只能将知识储备先做足了。
约莫半刻钟过去了,柳贺仍在深思。
他并不慌乱,也不着急,毕竟在社学中,孙夫子时常叮嘱学童们,要将养气功夫做足了,这样才能临危不乱,才能写出正道文章来。
柳贺睁开眼睛,开始在纸上写下第一句,“圣人之……”
一张竹纸,他仅写了一半不到,就没法再继续了。
不过相比白天抓耳挠腮的情景,他对如何解答这一句倒是有了自己的逻辑。
既然不能再继续,柳贺就此停笔,转而研究起自己刚刚在竹纸上所写的内容来,别的不说,他这一笔字可以说是日渐精进了,柳贺既仿名家字帖,又锤炼自己的个人风格,眼下虽然字体还不够纯熟,却已经挺有模样的了。
他觉得,再过一阵子他若是接别的抄书的活计,那必然得要求涨价。
……
第二日去学堂,天气依然又闷又热,明明还是早晨,窗户大开,屋内却不见一丝风,平日早课必然聒噪无比的学童们此刻却安静到了极点,待得孙夫子入内,学堂更是静得针落可闻。
只见桌案上,除了学童们所写的卷子外,那一把颜色发深的戒尺同样静静躺着——孙夫子授课虽严,却并不常请戒尺,学童们眼下虽未知晓本次月考的名次,可戒尺一出,众人均是一脸苦瓜色。
倒是柳贺依旧在琢磨他那道题。
杜景为远远瞥见他在用功,不由小声道:“这人平素不见出众,此刻抱佛脚可来得及?”
“他恐怕连该拜哪边的菩萨都不知道!”
“不过是想在夫子面前显露自己罢了,否则下苦功的时候那么多,他为何偏选在此刻?”
杜景为毕竟是通济社学的佼佼者,加上家境不错,学堂内捧他的学童不少,在众人看来,柳贺显然是本次考砸了,故意在夫子面前表现自己。
“你可曾听说?县里的楚举人攀了一门好亲事……”
柳家和楚家结过亲的事原先并没有多少人知晓,可天下没有能掩住的秘密,纵是楚贤想办法堵住众人的嘴,可他家和柳家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