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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呦拒绝了,早一天手术就早一天出院:“就这么安排吧。”
手术前需要和病人还有家属沟通。陆呦趁着午休走廊人少的时间去了乔西病房。
乔西没有穿病号服,一身素白衬衫加牛仔裤,跟几年前比看起来除了瘦了点没什么区别,支着腿靠在床头拿着素描本涂涂画画。
余光看见陆呦进门,头也没抬说了声:“来了。”
陆呦在床尾处站定,准备通知完乔西手术相关事宜就走。其实他本可以不来这一趟的,这都是住院医的工作。可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就走了这么一趟。
“手术安排在明晚,需要家属签字。”
乔西手中画笔一顿,抬起了头,笑的灿烂:“好啊,陶希言可以过来给我签字吗?”
陆呦心尖一痛,这几天陶希言早出晚归。有时候他半夜做完手术回家,陶希言那屋的灯还是暗的。
但至少,没有在医院撞见过陶希言。
想到这陆呦又觉得自己可笑,他一天基本都在手术室,人家来了他也不知道。再说想联系也不必非要见面。
陆呦没说话,乔西大笑出声:“哈哈,我开玩笑的,你不是刚警告过我不要惹怒自己的主刀医生吗,我很惜命的。”
说完没理陆呦,低头继续完成手中的画作,铅笔在纸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急促又刺耳。
陆呦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面对乔西的挑衅,他会生气会愤怒。但代入自己医生这个角色,看见病人孤零零的只身一人,他又本能的对床上的病人生出点怜悯之心。
陆呦不是圣母心,他只是知道身边没有依靠的日子有多难熬,不禁共情想起来曾经的自己。
本就不需要来这一趟,陆呦交代了一句:“今晚好好休息,有事喊护士,手术难度不高,不用担心。”就走了。
笔尖被按断在画纸上,好好的一幅画还是毁了。乔西索性把半成型的画作撕的细碎,扔了一地,铅笔折断,画板狠狠摔在床下。这些发泄尤嫌不够,床头的水杯,电脑,目之所及的一切能摔能砸的全被砸向墙壁,地板。
病房瞬间一片狼藉,再无东西可以拿来发泄。乔西脱力似的跪坐在地上,背靠沙发笑个不停。
凭什么!陶希言喜欢他什么!喜欢他永远摆出一副清冷沉静的姿态?可那最初明明是按照自己的样子找的!可到最后他什么都没有,陆呦却什么都有了……哈哈哈哈
陆呦高坐云端俯视他嘲笑他还不够,最后还要假惺惺的安慰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