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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她垂下眼帘,轻声嗤笑。
也是,他这么有眼力见,想必肯定看出了方才的猫腻。
江凛不遮不掩,十分干脆:“我不太想说。”
“我也没打算让你说。”贺从泽瞥她,“就是有点烦躁。”
“理由?”
“我记得我说过。”他却答非所问,道:“我想看你有人情味的那天。”
江凛有点印象,手底下正做着最后的包扎,“所以?”
“今天的确看到了。”他嗓音清淡,却没什么情绪,“但是江凛,我再也不想看你那副表情。”
那时,她整个人压抑的颓然仿佛撞开了出口,各种复杂的情愫纷至沓来,卷上她眉眼。
江凛平日寡淡惯了,贺从泽竟无法想象到,她也会有如此失魂的模样。
他不知道江凛和司家究竟有什么故事,她不说他便不问,但他看到江凛为这件事费神,他就没来由的开始烦躁。
“我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去探索那些你不愿回忆的东西。”贺从泽侧首,攥着她的视线,一字一句:“但对于你的痛苦,我做不到不管不顾。”
话音落下。
江凛第一次主动错开眼神,她恍若未闻,专注于打绷带,并未给予任何回应。
“我也不是逼你把所有事都告诉我,我知道我还没那资本。”贺从泽倒有自知之明,无所谓她有没有回应,他知道她在听,“但你有情绪或遇到麻烦的时候,可以和我说。帮助并非施舍,你过分自负才是对自己的不珍惜。”
他一番话讲完,江凛敛着眸,不语。
半晌,她才干巴巴挤出来一句:“就说你啰嗦。”
贺从泽见她这样,就知道是听进去了,他弯唇,心情总算晴朗起来,捞过自己的衬衫穿上。
“你今天上什么班?”他问她。
“夜班。”她心知他所想,及时补充:“你不用来,我下班后要去吃夜宵。”
“我陪你。”
江凛闻言眯了眯眼,看向他,“我吃的东西,你那玻璃胃可能受不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贺从泽笑得明媚,“我不介意让你栓住我的胃。”
和行走的情话大全没什么可多谈的,江凛下了逐客令,便去忙工作上的事了。
她接连休息了这么久,早有一堆事情等待处理。
贺从泽不多打扰,整整衣襟后离开,下次见面又该是晚上了。
坐进车内,贺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