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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来的贺从泽成功见到了即将被推进产房的江凛,他两步并做一步上前,紧紧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凛凛,没事,有我在外面。”
他的声线几分颤抖,江凛能听出他的不安与无措,遂在百般不适中腾出了那么点儿清醒,抬起手虚虚摆了两下,豪气扬言:“慌什么,今天太阳落山前,这孩子肯定得出来!”
话刚说完,江凛便被推进产房,她的手从贺从泽手边滑过,他似是不舍地探了下,然而却未能挽留。
因为之前听说什么分娩也算是个生死关,所以贺从泽对此还是颇有些心悸的,他在产房外来回踱着步,从左到右从右到左,助理都被他晃得眼晕,便道:“小贺总,江小姐这是无痛生产,受不了太多苦的,你不用着急。”
贺从泽恍若未闻,只拧紧一双眉,“我怎么总觉得安不下心……奇怪……”
然而事实证明,贺从泽的这份不安,果然没有错。
江凛肚子中的孩子大抵是百分百继承了她的逆反与执拗,丝毫不理会母亲让自己太阳落山前出来的要求,愣是到了夜晚时分月亮高挂天上,也没点儿动静。
产房中,助产士以及助手们都累得不轻,而起初精力充沛,怀孕期间养胎学习操刀手术各不耽误的江凛,也已经把贺从泽这个名字咬在嘴边骂了个无数回。
产房外的贺从泽听着,却觉得心安——还有力气骂自己,看来应该问题不大,估计也快,继续骂!
江凛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是怎么,这会儿即将出世了竟然格外的难缠,江凛甚至怀疑这小东西前几个月来的安分,就是为了现在的折磨。
夜色沁凉,月亮在暮色中泛着莹白的光辉,繁星在旁闪耀,分外的亮堂。
然而就在此时,贺从泽隐约听见产房内传来江凛的声音:“出来!”
是“出来”,还是“出来了”?
贺从泽在外面等得心焦,他愈发坐立难安,偏偏还不能进去看江凛和孩子的情况,只能在外面干等着,一颗心实在是被拧成了麻花。
产房中,江凛俨然已经筋疲力尽,她正忿忿地想着为什么不是谁塞的娃就让谁生,就听助产士一声惊喜道:“出来了!”
终于确定了。
江凛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差点眼睛一闭晕过去,然而浑身上下疼得都快不是自己了,她哪能成功失去意识,怕是清醒得不得了。
等等。
江凛在短暂的欣喜过后,突然反应过来——孩子怎么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