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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还你清白。”
“叶警官,我可以拒绝的,我的律师正在赶来的路上。”
“嗯,这是你的权利,再见。”
等到叶萧转身出门,左树人却在后面喊了一声:“好吧,我给你。”
老头当着叶萧的面,从头顶拔下一根头发,半灰半白,粗粗的,看起来营养不错。
“你很聪明,左先生,配合我的调查,就等于是在帮助你自己。”
叶萧把这根头发塞进证物袋,注意老头的动作,故意搀扶他的肩膀,但被左树人谢绝。
其实,他是想要看看,左树人身上有没有伤——杀害焦可明的凶手,被死神咬掉一块肉,必然会留下伤痕。二十多年前,叶萧被狗咬的伤疤,至今还在腿上呢。
警方已验出大狗牙齿缝里的肉,只要找到嫌疑犯,通过DNA检测,就能立即确认凶手。
中午,叶萧饥肠辘辘地驱车离开。后视镜里,左树人站在阴惨惨的乌云下,嘴角挂着不可捉摸的微笑。海边继续下着瓢泼大雨,研发中心的屋顶显得格外凄凉。
风挡玻璃上流淌着瀑布,乐园抢到一个停车位。迎面是哗啦哗啦的雨幕,像一千万个女人同时倾倒洗澡水。
市中心的老街区,残垣断壁的外墙,挂着拆迁队的横幅,要居民配合工作,早签字早拿钱早滚蛋早超生。他撑着一把黑伞,只见大多已人去楼空,剩下几个钉子户,房子借给外来打工者。有的房子已被急不可耐的拆迁队消灭,开膛破肚,大卸八块。经过拆迁办门口,四下无人,他扯开裤子拉链,对准门缝撒了泡尿——以上举动极不符合他的画风,但每个人展现给别人的,往往并非其本人的真实一面,切记。
在巷子最深处,他找到门牌号码。小学一年级的他,为抓蜻蜓从三楼窗户摔下去,妈妈抱他到儿童医院挂急诊。现在有个淡淡的伤疤,被头发盖着。门口贴着封条,像是被抄了家,即将烟消云散。他粗暴地撕掉封条。
三楼,门板都拆了。鼻孔里全是灰尘,头顶结着密密的蛛网。他不敢深呼吸。二十年前,爸爸改造过的格局,依然保留。迷你的厨房和卫生间,里间的小卧室。没有家具,破砖烂瓦不少。屋顶破了个大洞。雨水漏满整个屋子。乐园抬起头,仰望他和姐姐的空中花园。木头扶梯还没腐烂。小时候,阁楼有扇天窗,屋顶上长满野草。他总是挤上去,爬到姐姐床上,听她讲黑夜故事。而她像《一千零一夜》里的山鲁佐德,从原版《格林童话》讲到《西游记》再到《射雕英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