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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休的神情,我的精神飞出去老远老远,再也控制不住。
我说:“咪咪,你该累了,回去吧,我送你回去。”
我得与她冷淡一段时期,再把真相告诉她。
咪咪十分不愿意地被我送回家,而我——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
第二天早上,我直接赶到黄宅去。
大太阳天,女佣人来开门。玫瑰在客厅中用法文说电话,抬起头来用眼睛向我打了一个招呼,我感到震荡。只要接近她便感到满足,我缓缓散步到露台去。
她明快地说,“……是,八月二十四号,杜鲁福的影片,非常值得一观,‘祖与占’太好了,‘柔肤’不能放弃,索性连‘一个像我这样美丽的女孩’也看了吧,是(UNEBELLEFILLECOMMEMOI),据说本港是第一次放映……”
“……晚上演‘四百击’……只好买一条法国面包带进去吃,是呀,没时间吃饭。”她轻笑着挂了电话。
我神魂为之倾倒,靠在露台上的一只大金鱼缸边,低眼看到金鱼向我游近,啜吻水面。
玫瑰已经走到我身边,她说,“这些鱼养得熟了,就像孩子们一样,净爱讨东西吃。”
我侧身看她,她的长发柬在脑后,鬓角长长地衬在雪白的皮肤上,仍然没有化妆,那种白色半透明,不像人的肌肤,像瓷器。
我喉咙干涩,全身被汗湿透,衬衫贴在背部,隔很久我才说:“看杜鲁福的电影,不叫我?”
她诧异,“你也喜欢杜鲁福,家敏?”
我欢愉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这么动听。
家敏,她如此亲切地呼唤我。
“我不介意,我最喜欢‘亚黛尔H的故事’。”
她微笑,在那笑容里,我隐约看到了黄振华。
“过来坐,这么早,吃过早餐没有?”
她招呼我。桌子上摆着一份简单的西式早餐,餐具却是白地起金边的罗臣科,刀又全属银制,她取起茶杯说:“我节食已经有三年了,有一个时间,在养了孩子之后,胖得简直不像话,吓死自己,到最后不得不咬紧牙关,下个狠心——到现在我已三年没有喝过加糖的茶,多可怕。”她轻笑,“女人对自己如果不狠心,男人对她们就会狠心。”
我畅意地看她的姿势,听她说话。
“你今天来是告诉我,你已决定替我改造这间屋子?”
“啊,是,黄先生已将屋子图纸给我,但我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