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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香港多少独身女郎要暗暗落泪。”
“你少吹牛。”大哥笑。
“真的,你也快快拉拢天窗吧。”我闲闲地说。
大哥犹豫片刻说:“我也正与玫瑰商量这件事。”
我晴暗想:那我是做对了,不由我不退出。
大哥说:“可是那个方协文实在是难缠,他现在索性住在香港,也不回纽约,天天跟在玫瑰身后,非常麻烦。”
“暂时避开他,你们上巴黎,不见得他也跟到巴黎去。”我说。
“但他是孩子的父亲,玫瑰并不肯把孩子还给他。”
“婚是离了是不是?”我问,“他终于答应离婚?”
“就因他终于愿意离婚,玫瑰反而不忍对他太苛。”
“他这个人就是麻烦而已,是个很窝囊的家伙,不见得有危险。”
大哥转变话题,“我们不说这些事,你也好久没见玫瑰了,她一向待你如兄弟的,你就把新弟妇带出来见一见她。”
待我如兄弟?我沉默,大哥,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家敏?”
“是,就明天中午好了。”我说。
我提起皮箱打道回黄府,黄太太代我检查,她问:“怎么全是毛衣没裤子?”
我那可怜的头靠在窗口不出声。
无线电中又在播老好洛史超域的曲子:
coc1我不欲谈及
你如何粉碎了我的心
我的心
我的老心——coc2
我轻轻地问:“谁开了无线电?”
“我。”黄太太放下毛衣。
第二天中午,黄家全家、我们两兄弟,以及咪咪一起午饭。
咪咪大方镇静得令我佩服,淡淡地、一派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于色的模样,直至她看到玫瑰,她与我一般地呆住了。
玫瑰已不再戴孝,化妆得容光焕发,金紫色的眼盖,玫瑰红的唇,头发编成时下最流行的小辫子,辫脚坠着一颗颗金色的珠子。配一条蔷蔽色缎裤,白色麻纱灯笼袖衬衫,手腕上一大串玻璃镯子,叮叮作响。
一千零一夜的女主角自画片中举步出来。
而大哥一贯地白衬衣黑西装,以不变应万变的玫瑰。
我的牺牲是有价值的,他俩是一对壁人,应该早认识十年。我的心痛苦地牵动。
黄振华皱眉,“小妹,你出来吃个三文治,也得打扮得嘉年华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