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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贪慕虚荣是女人最大的毛病,不得世人同情,于是他胜利了。
我没出声,太初爱她的父亲,我呢,我总得爱屋及乌。
太初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将父亲送我的金表转送于她。
她不肯接受,说太名贵,且我留着有纪念价值。
我说:“买别的礼物,我亦买得起,什么胸针项链戒指之类,但街上买得回来的东西,未免轻率,如你不肯收下这个金表,那我就难过得很了。”
她马上把金表系在腰上,我觉得咱俩有“大事已定”的预兆。
太初说:“来,帮我到邮局去,将这个包裹退回去。”
“什么包裹?这么大包。”
她不响。
我看包裹纸,一边念寄件人的姓名地址:“黄玫瑰,香港落阳道三号。”我问:“谁?”
太初不答。
“为什么要退回去?”
太初不响。
“我是你男朋友不是?”我笑问,“喂,方太初,说话呀。”
她叹口气,细细声说:“这个人嘛,就是我那母亲。”
“你母亲?叫黄玫瑰?呵,我明白了,所以你叫小玫瑰!是这样的缘故吗?”
太初抱起包裹。
“你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我问,“打开看看。”
“爸爸叫我立刻退回去。”她说。
“又不是潘多拉的箱子,”我说,“既然是你母亲寄来的,至少打开来看看。”
“过去十年她不知寄了多少东西来,爸都叫我退回去,我从没看过。”
“随你。上代的恩怨不该留到下一代。”我替她捧起包裹。
她犹豫。
“也好,”她说,“你帮我拆开看看。”
我七手八脚拆开,盒子里是一件长长的白纱衣,我抖开一看,两人都呆住。
太初叹道:“衣裳竟可以做到这种地步,这简直是一件艺术品。”
盒子中尚配着一双粉红色缎鞋。
“是不是你的号码?”我问。
“五号,正是,她怎么晓得的?”
“看看,这里还有一封信,写给你。”
太初忍不住,拆开来看,是一张美丽的生日卡,里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字。
太初一边看一边嘴里默默地念,我坐在一边观察她的神情,这张卡片写得很多,她的双眼渐渐红了,终于她放下那封信,将头靠在椅背上,呆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