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辅助监督只觉得全身暖洋洋,刺骨的冷如同海水般褪去。
缓缓睁开眼,看见了自己意识模糊前最记恨的人。
禅院...芸!
不仅仅只有禅院芸,还有白色头发戴着墨镜的,五条悟!
他是作了什么孽!
作的孽很深吗?所以把这个活阎王招了过来。
五条悟之所以会来,全是因为电话所赐。还有他的计划,什么玷污六眼的女人。
五条悟快马加鞭,画了一个传送阵传送过来。
其实,五条悟不是想要看戏或者担心二年级其他两人,而是: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自己的腿部疼痛,冰凉的刀刃触碰皮肤,就像切牛排一样,一片片切下来。
五条悟注意到半睁着眼,惶恐不安的辅助监督,故意从背后抱住禅院芸,把重量压下。
她的手一抖,不小心切到了骨头...
伪装成辅助监督的诅咒师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闷哼出声。
“芸,我好想你哦~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所以我们……”
禅院芸踢一脚五条悟。
“五条悟,你是不知道自己多重吗!现在手术刀嵌肉里了,拔出来时谁知道这个诅咒师会不会醒。”
五条悟长臂一捞,把肉里的一把手术刀拔出来。食指和中指指尖须臾捏着手术刀,随时都会掉落到腿上的样子。
微微颤抖,诅咒师神情紧绷。
逃是肯定不可能了,因为谁逃得过当代最想的追杀。
“醒了就醒了嘛,直接挖掉一块肉给硝子研究不好吗?”
禅院芸夺过五条悟手上的手术刀,没管压在她身上的五条悟。
“不行,他会挣扎。”
“是吗?”
五条悟微微控制身体重量,往上抬了抬。
重量倒是没有压的禅院芸被迫弯腰,可切了一片肉后微微弯腰,一下子磕到了五条悟的...呃,上巴。
五条悟顺势把下巴搁到了禅院芸头顶,顶着她,姿势别提有多亲密了。
装柔弱道。
“芸,我被你撞伤了。”
禅院芸拍拍五条悟腹部,走了开。
“别来这套,谁都知道你反转术式,别来这套。”
难道对禅院芸来软的不行吗?
她把刚切下来的一薄片肉浸泡在一罐透明液体中,就连瓶身也是透明,搅动着多出气泡。
盖住瓶口,禅院芸把瓶子放在一个泡沫纸箱里。
只见那纸箱里都是一样的瓶子,而瓶子里也都有透光的生肉片。
禅院芸怀疑这个伪装成辅助监督的诅咒师是缝合线的属下,而缝合线应该在高层有一席之位才对。
家入硝子打来电话说让禅院芸抓活的,帮她解剖一下,放在那透明液体里保存细胞鲜活度。
接下来家入硝子会拿出来研究,一片片用显微镜研究。
诅咒师,是个很新奇的生物。
家入硝子虽然得到过诅咒师的尸体,但毕竟不是活的。所以她就想要验证,诅咒师和咒术师咒力流动一样不一样。
当然,这些东西是家入硝子让五条悟带过来的。
临走前,五条悟还踢了一脚这碍事的东西。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在禅院芸的劝导下搬了过来。
趁着禅院芸装箱的空隙,五条悟偷偷瞪了一眼那个诅咒师。
一瞬间汗毛竖起,心跳更是到达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惊人的一秒跳动两下,后背冷汗直冒。
他可谓是从头凉到了脚,每一根汗毛都在叫嚣着。
五条悟走近一步,拿起手术刀步步紧逼。
走路声哒哒哒,闭着眼睛,五感都被放大,动弹不得。
听着耳边近在咫尺的距离,他被吓得不敢动弹。不是五条悟的六眼威压,而是自身的心理伤害。
睫毛因为紧张而颤抖,他是多么希望禅院芸背过身来看他一眼,哪怕是一眼,能够阻止五条悟前进都是好的。
苍天或许在眷顾他,如他所愿。禅院芸转过了身,阻止了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