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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明月楼?”
朱兰脸色动了一下,突然有些激愤地道:“孤舟子!明月楼!你爸爸不是个飘泊在外的孤舟游子,我也不是个独倚栏杆,数尽归帆的怨妇,可是你父亲却撇下了我,让我尝尽了寂寞的滋味!”
韦珊有些意外地道:“娘!爸爸跟杜姨姨在一起,您是否恨他们?”
朱兰悠悠地一叹道:“不!我不恨他们,我也不该恨他们,他们给我的已经不少了。”
韦珊用手指着河水道:“娘!看开一点吧!春江潮水连天平,空际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也许爸爸跟杜姨姨正像我们一样,看着江月想念着我们,他们不是那种绝情的人,把我们忘得远远的……”
她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对面桥上来了两个人影,移动很快。
渐渐走近时,她们才发现这二人正是在白家屯上曾经一晤,而后翻脸成仇的柳家兄弟,柳大木的两个儿子——柳树、柳林,他们好似在匆匆地赶路,见到她们母女后,立刻就站住脚步,柳树哈哈一声狞笑道:“韦夫人,巧极了,想不到我们会在此地见面,二位真好雅兴。”
朱兰微微一惊,勉强维持住表面的乎静道:“二位世兄好,二位追随令尊进人广成子陵穴,居然无恙而还,实在可喜可贺。”
柳树狞笑道:“夫人不必客气,敝兄弟还算命长,不但没有丧命,而且还得了些小小的遇合,只是令郎可太惨了,竟落个尸骨无存。”
朱兰脸色大变道:“这话当真?”
柳树大笑道:“我何必骗你!教主到处都找遍了,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因此判断他必是落在化骨风穴中,订下了那么一房娇滴滴的媳妇,竟然无福消受,只能怪他的命太薄了。”
朱兰听他说得不干不净,又怒又悲,厉声喝道:“你也算是书香子弟出身,怎么说话连个市井匹夫都不如!”
柳树狞笑道:“我无须对你客气,记得我父亲在白家庄的最后赠言吗?对你们韦白两家的人,我们是仇深如海,要不是教主拦着,我们早就出来找你们了,今天适逢其会,你们送上门来,可见是天意也不容你。”
朱兰脸上笼起一层严霜道:“你们想怎么样?”
柳树阴笑道:“很简单!你儿子拗断我一根手指,他死了,这笔账算到你们头上,每个人赔我一条胳臂算了。”
朱兰厉声道:“无耻狂徒!你敢!”
柳树大笑道:“为什么不敢!凭你们那点技艺,我要是在第二招才折断你们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