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头罩 (第2/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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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是为世界流通作茧自缚贡献好了。
失去那位和善的二十六岁的罗马尼亚人后,在流莺消失得一个都不剩的春天池袋街头,我又遇到了一个十四岁的缅甸人。罗马尼亚人的是个女的,但这位缅甸人则是个男的。不过他们两人做的生意却是同样的:卖花,也就是卖春。
有时没事的时候我也想,与其这亲闲着,还不如反我这无处发泄的青春也给卖掉算了。
这一天,我蹲在铺着防滑地砖的人行道上,用水果刀将有伤斑的凤梨去皮切块,这种凤梨如果不这样卖,那可就只有被扔的命运了。三月中旬的阳光非常和煦,我的背被晒得暖烘烘的,我手里这把老爸留下的水果刀,切起果肉来简直就是在切水。这让我想起双子座兄弟开的那家拉面店里用来切白菜的老菜刀,那也是他们老爸给他们留下的。
变成茶色的烂果肉一块块被我扔进纸箱里。就在我切好准备伸手取竹签时,那个缅甸小鬼仿佛从天而降似的,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边。
只见他一张黝黑的脸庞上嵌着一双圆圆的眼睛,而那圆滚滚的脸颊,看起来也是十分柔软。他身穿折扣店里甩卖的那种一件只要三百八十日元的化学纤维长袖白衬衫,配着中学制服的黑色长裤。衬衫里头是一件蓝白条纹相间的长袖T恤,一看就知道全是廉价商品。只见他毫无戒心地直朝我傻笑,真让人怀疑他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傻笑了好一会,他又以一种小鸟般的嗓音向我问道:
“大哥,请问你这纸箱里的东西是不是要扔掉的?”
他讲日语时口音怪怪的,听声音就知道他是来自某个东南亚国家的。我望了望那果蝇打堆的烂果肉,理所当然地回道:
“是呀。”
男孩有些羞怯,小心地问道:
“那么,能不能把它们送给我?我想拿回去让妹妹们吃。”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羞得满脸通红、却又不断挤出笑容来讨好的男孩。只见他脚下穿着那种把那赫赫有名的勾勾LOGO缝错一个字母的假耐克球鞋。
我朝他笑了笑,然后对他说道:
“当然可以,如果你们不嫌弃,那就全拿去吧。”
男孩在胸前合掌,朝我微微低头一拜,仿佛我就是那个上了金漆的佛像一般。
“太感谢您了。能告诉我您叫什么名字吗?”
我随口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男孩在嘴里反复念叨了几次,然后抬起头来对我说道:
“下次我再去庙里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