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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伸手相助。另一方面,我指你自己,斯塔多克先生,若你任由自己从真正的工作上分心,而未经许可施手协助同事的工作——或者更糟,受到他人干扰——那也是同样有害的。别人漫不经心的建议不应当让你分心,或浪费你的精力。集中精神,斯塔多克先生,集中精神。还有自由给予和索取的精神。如果你能避免上述的两类错误,那我认为,我对你的某些由于你的行为造成的不愉快的印象(这是我们得承认的事实)就可能改观。不,斯塔多克先生,我不能再和你谈下去了。我的时间都满了。我不能再为这种谈话烦神了。你得自己找到自己的位置,斯塔多克先生,早安,斯塔多克先生,早安吧。记住我说的话。我在竭尽所能地帮助你。早安吧。”
马克劝慰自己:要不是他拖家带口,这次面谈的羞辱他一刻也受不了。这让他感觉把责任卸在了珍身上(尽管他没有说出口),也让他能够尽情想象,如果没有珍来让他烦心,他会对威瑟说出什么样的狠话来——这些话,只要有机会,他还是会说的。这让他有一小会儿略有窃喜;到喝茶时,他发现他的卑恭开始有成效了。“仙女”示意他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关于阿尔卡山,你还一个字也没有写吧?”她问。
“是没有,”马克说,“直到今天上午我才决定留下来。我下午可以上来,读读你的资料——就眼下而言,我还不知道国研院究竟要我干什么呢。”
“要有灵活性,宝贝,灵活性。”哈德卡索小姐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别人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最重要的是,别再去烦老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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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陆续发生的一些事情,日后才看出端倪。
笼罩着艾奇斯托和伯百利的雾气,仍未消散,变得更为浓厚。艾奇斯托的人会认为雾气“从河上来”,实际上雾气笼罩着整个英格兰中心地区。整个艾奇斯托镇大雾蒙蒙,墙湿得能渗出水,桌子潮得能写字,白天干活也要点灯。曾经的艾奇斯托森林已经变成工地,不过也不再让老古板们苦恼,只是在看不见的地方传来叮当声、轰鸣声、喧嚣声、吼叫声、咒骂声和金属的嘶鸣。
这种污浊景象不为人见,人们应为之庆幸。因为温德河彼岸的人们正怒气冲天。国研院对艾奇斯托的控制更加严密。温德河水曾经是暗棕的绿色,色如琥珀,水波如银,在苇荡里缓缓流过,轻抚红树根,现在则浑浊不清,泥沙俱下,无数空锡罐、废纸、香烟头和木屑大片大片地在河上沉浮,有时还有油花的虹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