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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秒,拨过去——“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操!操!操!”谢苏大吼,一脚将面前的靠椅踹飞,然后再一次按下拨出键。只一声短暂地“嘟”声,电话通了。
“你在哪?言言?言言?”谢苏的声音发抖,像是脖子在被两扇门挤压,“你别出门,干万别出门,把门锁好,把窗锁好,别出门,你别出门——”他语无伦次,双眼发红,想从地上站起,但抽筋的右腿一颤,像一条被打瘸的狗一样倒在地上。“苏,你听我说。”刘言的声音同谢苏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声音坚定而理智,像是在另外一个平静的时空,“我知道,我知道外面怎么了。你告诉我,你现在安全吗?”“我安全,我在办公室,只有我自己,你安全吗?”谢苏沙哑着问。
“我在家里。”刘言回答,“现在只有我自己。”她的声音冷静得让谢苏感到心里发凉。
“你现在听我说,不要插话,我说完了你再说。”她现在的声音,谢苏觉得有点耳熟——那是两人吵架的时候,她才会使用的冰冷语气,果断不容质疑,“我们存款的银行卡还放在衣柜下面的垫子里,但是我还把一部分现金放在了鞋柜最下面的夹板里,大约有三干多块。家里的煤气卡里大约还剩下二十多块钱,往常咱们洗澡做饭,可以用半个月。”
“家里的煤气罐上次灌满之后再没用,你自己省着点,能用两个月。”
“家里的药盒上次收拾家之后我换了地方,在客房床边的柜子里。”
她似乎在边走边说话……边走边略微吃力地搬着什么东西。还有水声。
“言言,你在干嘛?”刘言的话语里有些奇怪的情绪,谢苏抓紧了手机,“你在干什么?”“我在接水。浴缸里、家里的水桶、脸盆、大小杯子、饮料瓶、水箱里,我都给你接满了自来水。”她一边说着,一边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好了,都接满了……我坐下来……歇一会儿。”谢苏的心里有一股寒意开始升腾起来:“给我接满了水?为什么是给‘我’接满了水?你到底怎么了?!”
电话那头长时间地沉默,只有轻微的喘息声。然后刘言开口:“苏,七点多的时候有人砸门,我以为是你……然后我被咬了。”
一片空白。
谢苏张大了嘴,几乎忘记了呼吸。
“我们都看过生化危机,都知道被咬了会怎么样……而且我现在的确感觉到了。”刘言的声音有点儿疲惫,就像他们曾经无数次抵死缠绵之后那样疲惫,“对不起,不能陪你一起活下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