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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黑轿车从远处的夜色中驶来,在空无一人的路口处转弯,最后横亘在明寥的车前,打开了车大灯,照得人眼睛快瞎了。
纪翘咬牙切齿,捂着眼睛正想骂人,忽然意识到那车是谁的,那金色车标太清晰了。
她的手机很快响了。
纪翘看了眼来电显示,又不能不接,她轻叹了口气:“喂。”
“下车。”祝秋亭说完就挂了电话。
纪翘依依不舍地准备开门,指腹摩挲两下,都没舍得打开。
明寥也轻不可闻地叹气,拍了拍她的肩:“去吧,翘姐,伸头缩头都是一刀。”
她心一横,下车后迈着极有节奏的步子,腰胯臀腿的曲线藏在长裙下,起起伏伏,勾魂夺魄得要人命。
纪翘走到劳斯莱斯前,伸手拉了下车门,没拉开。
下一秒,车门从里面开了,一双手揽着她的腰,风卷蝴蝶双翅般轻松,将她带进车里。
纪翘被人压在后座上,暗极的空间里,她就着月光看见祝秋亭的眼睛,像极深的湖泊,温柔旋涡里藏了风暴含着尖刀。他修长的手指插入她耳边的黑发,似是捧住她后脑勺的亲昵举动,节奏与律动都暗示意味十足,但姿态极悠闲,下一秒,他指尖便划过她脸颊,从腮边勾过。
“纪翘,”祝秋亭俯身,在她耳边笑了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纪翘闭着眼,没有说话。
如果罪恶是条长长轨道,祝秋亭便是一道笔直的光束,他知道如何出发,如何到达。
渴望的深壑能超越最深的海沟,尽管他时常表现得兴致缺缺,仿佛一切只是游戏。极致的渴望里,也包裹着刻骨的轻蔑。
祝秋亭。
他像照进灰烬中的一抹月色,难以捉摸,光彩夺目。
第二章 旋涡边缘
祝秋亭有一双很养眼的手,骨节分明,指甲剪得平整而圆润,掌心翻一翻,指腹的枪茧昭示着他的过往。
他对亲自动手这事兴致缺缺。祝家如今既不缺为他卖命的人,也不缺为他拼命的人。
可祝秋亭对折磨人很有一套,纪翘对此体会颇深。
薄茧给她造成的疼痛微乎其微,毕竟他只是想把窃听器取出来,但动作时异物感明显得很,纪翘又被斜压在座椅上,直想吐。
祝秋亭收回手的时候,指间夹了个极小的东西,也就指甲盖大。
祝秋亭随手捏碎,丢到车窗外,拿手帕拭了手,头也不抬地问纪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