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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到了高纯,她说你还和那个男孩在一起吗?什么时候你们都有空了,一起回家住些天吧。金葵眼泪转在眼窝,她知道母亲能够敞开怀抱,接纳女儿“叛逆”的爱情,一定是征得了父亲的认同。这一刻她才真正有了回家的感觉,在与家庭几乎决裂的两年之后,父母的原谅与欢迎,让她真想放声大哭。
但她没有,她用微笑感谢了母亲,声音中只有偶尔未能压抑的涕零。她说谢谢妈妈,谢谢爸爸,我会带他回来的,一定会的!
金葵在家里住了两天,每天从早到晚,都帮家里干活。不仅彻底清扫了每间屋子,而且把家里多日不洗的窗帘沙发套之类,统统洗了。她似乎想把这么多日子本来应该由她在家尽的义务,竭尽全力地弥补回来,她想听到父母的鼓励夸奖,想看到父母欣慰的笑容。
母亲笑了,并且对女儿发出恳求:葵儿,妈求你还是回家来吧,你上次在电话里不是说想回云朗艺校去当老师吗,你不是说只要能跳舞到哪里都行吗,那就回来吧。爸妈都老了,年纪一老就想和孩子在一起。你可以把高纯也带回来,你们一起去艺校当老师,也搭个伴呀。你说高纯对你有误会,那你就把他接到咱家来,我和你爸都对他好,他不就没误会了吗。
母亲说这话时金葵在擦地,她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但她说:妈,我会回来的,可我现在必须把我和高纯的事处理好,等他重新相信我了,我会带他回来的。
父亲没有笑,没有说让金葵回家的话,但父亲在第三天金葵出门之前,把两千元钱放在了早餐的桌上,然后默默离席。母亲对金葵悄声说道:咱家现在不比以前了,你爸手头也很紧,这两千块钱你先拿去用吧。你爸说,现在出去办事,到处都要钱的。
金葵看着那钱,没有说话。在她最孤立无援的时候,她的家,她的父母双亲还是施以援手。那种温暖,那种感动,岂是一声谢谢可以言表,可以解答。
真相的歪曲,始于三号院权属诡异的转移,权属的转移主要依据了那一纸匪夷所思的死亡证明,死亡证明又是出自云朗的某家医院,所以医院是金葵此番回来的主要目标。从她回家的第三天开始,她跑遍了云朗市区的所有大小医院,连一些大概无权开具死亡证明的街道诊所,金葵也都未做遗漏。走访的结果却令人失望,那份死亡证明开具的时间不过是一月之前的某日,如果确是从云朗的某家医院开出去的,按理不会查访不到。
金葵又去了高纯户口所在的那家公安派出所,调查高纯户口被注销的情况。派出所的一位民警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