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福克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回来,”米妮边开门边说,“要是你十分钟之内不回来,我也就待不下去了。”
谭波儿打开格栅门,向外张望。街上空荡荡的,只有一辆出租汽车停在路对面的行道右边,还有个戴便帽的男人站在汽车后面的一扇门前。她沿着街道快步疾走。走到拐角,有辆出租汽车赶上了她,司机放慢车速,用试探的眼光询问她。她拐进街角的杂货店,又转身回到电话亭。然后她朝楼房走回来。她绕过街角时遇到靠在大门上的那个戴便帽的男人。她走进格栅门。米妮打开大门。
“谢天谢地,”米妮说,“那辆出租汽车在那边要发动起来的时候,我也打算收拾铺盖卷了。要是你不把这事告诉人的话,我给你倒杯酒。”
米妮端来杜松子酒,谭波儿开始喝起来。她的手哆嗦着,脸上泛起一种得意的神情,这时她紧贴着门站着,侧耳细听外面的动静,手里拿着玻璃杯。这酒我以后用得着,她说。这一点还不够呢。她用只茶碟盖在玻璃杯上,小心地藏了起来。接着她在墙角的衣服堆里乱翻,找到一件跳舞穿的衫裙,把它抖开,挂回到壁橱里。她对其他的衣物看了一会儿,但又回到床上躺下来。她马上站起来,拉过椅子坐下,两脚放在没铺过的床上。随着房间里的阳光渐渐暗淡下去,她坐着一支接一支地抽着香烟,倾听着楼下的声响。
六点半时,米妮把晚餐送上来。托盘上又有一杯杜松子酒。“这是莉芭小姐给你的,”她说,“她还问你好点了没有?”
“告诉她,我挺好,”谭波儿说,“告诉她,我打算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
米妮走后,谭波儿把两杯酒倒在一只平底大玻璃杯里,洋洋得意地望着酒,酒杯在她哆嗦的手里晃荡着。她小心地放下杯子,盖好,然后坐在床上吃晚饭。吃罢,她点上一支烟。她的动作猝然而突兀;她急促地抽着烟,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她撩起帘子,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然后放下帘子,转身朝着屋内,窥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的影子。她在镜子前抽着烟,转动着身子,端详自己。
她掐了烟,往身后的壁炉扔去,又走到镜子前,梳理头发。她拉开壁橱的帘子,取下那件衫裙,摊在床上,转身拉开梳妆台的一只抽屉,取出一件衣服。她拿着衣服发了会儿呆,然后又放回去,关上抽屉,飞快地拎起床上的衫裙,重新挂到壁橱里。过了一会儿,她又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手上又有支香烟,可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点上的了。她扔掉香烟,走到桌前,看看手表,把手表斜靠在香烟盒上,以便从床上就能看得见,接着躺了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