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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过来的,带着一身寒气步履匆匆地走进门,扬手往许暮洲怀里丢了个什么东西。
许暮洲下意识抬手接住,发现那是一串车钥匙。
“穿衣服,走。”严岑说。
“上哪去啊?”许暮洲木愣愣地问。
“去找线索。”严岑说着拉开衣帽柜,看也不看地从里面捡出几件衣服往床上一丢,又说道:“离打开病房监控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你得抓紧。”
不等他说完,许暮洲已经条件反射地爬起来开始往身上套衣服,曾经的社畜生活替他练就了十分钟起床出门的优秀技能,许暮洲像阵龙卷风一样在病房里席卷了两圈,抓起外套钱包后冲进水池吐掉了最后一口牙膏沫。
严岑已经出门去按电梯了,许暮洲从病床上摸起严岑扔给他的车钥匙,做贼一样地从病房里摸出去,瞅准了护士站没人的功夫飞速拐进了电梯间。
他时间掐的正好,空电梯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在他们面前拉开了门。
严岑迈步进门,许暮洲随后跟了进去,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这是啥?”
电梯门合拢,严岑按下了B1键。
“严成弘的车。”严岑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你会开车吧。”
“会是会,但是2017年我还没驾照呢,万一在路上被交警拦了咋办。”许暮洲拉好外套拉链,奇怪地问:“再说了,你为啥不自己开。”
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整座楼空荡荡的,电梯一路无阻地落到地下停车场。
“严成弘”的车停的离电梯很近,许暮洲出了电梯门习惯性地按了一下车钥匙,就看见几步远外的一辆奥迪闪了闪灯。
严岑先一步朝那辆车走去,极其自然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说道:“我不会开车。”
这是严岑第一次明确表明他“不会”什么东西,许暮洲新奇地围着他转了两圈,坐上驾驶座的时候还忍不住问道:“真不会啊?”
“很奇怪吗?”严岑说着系上安全带,调低了副驾驶的靠背,自顾自地半躺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也不是。”许暮洲发动了汽车,嘟囔了一句:“……大概是我对你有一种人设滤镜。”
严岑眼也不睁,闷闷地笑了一声,那笑意像是含在他胸口里,听起来含糊又懒散,许暮洲侧头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眼底铺着一片明显的青色。
“你昨晚一宿没睡?”许暮洲问。
“你说呢?”严岑反问道。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