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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
等他去时晨卧室叫他起床时,一进去看到时晨怀里抱着昨天程之逸买给他的玩偶,心里又掠过一丝酸涩。
程之逸做事一直都是这样,冷,绝,狠。这是时鸣在这六年里无数次回想两个人争吵不休的那个下午之后得出的结论。
他被他温柔的眼神和淡然的气质骗了这么多年,却依然看不透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程之逸。这个人是站在讲台上夹着粉笔高谈阔论的老师,也是对每一个学生温柔对待的长者,是那天几乎开着车要撞上自己的“仇人”,还是重逢之后主动搂抱自己献吻的人。
差一点,时鸣就以为他真的愿意接受他了。
想到这里,他自嘲地笑了笑,过去掀开时晨的被子,把他怀里的玩偶扔在一边,开始喊人起床。
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的日子,早上送时晨去幼儿园,再去警局上班。没有程之逸的这六年,每一天都是这样过来的,好在他还有时晨,生活总不算太糟。
一进刑警队,时鸣又想起昨天开会时的不快,可并没有多少芥蒂和尴尬,这几个人的相处模式一直都这样,有什么矛盾和不满都是直接表达,最起码在这里自由和尊重都是平等的。
所有人都再未提刘茜的案子,可所有人都知道,这并没有结束。
天河的雨季一过,迎来了燥热的酷暑。一到这个时候,人们就开始怀念雨季的清凉。
时鸣却不一样,他很喜欢在烈日和严寒的极端气候里做事思考,再紧急危难的时刻,保持沉着和冷静,这是他不得不修炼一生的课题。
这样酷热的周末,时鸣选择带着时晨在游乐园玩耍的时候,接到了王骁的电话。
耳边除了刺耳的尖叫和盛夏蝉鸣的聒噪,还配着王骁低沉的声音:“见一面吧,晚上七点,老地方!”并没有别的话,时鸣很少见王骁这么严肃。
刚接完王骁电话,抱起时晨打算去吃午饭,邢汇深“突然造访”,时鸣皱了皱眉头,他见领导就烦的毛病又犯了。
时鸣看了看正在大快朵颐的时晨,笑着说:“晨晨,待会儿我给你眼神,你就开始撒泼打滚,会吗?”
时晨便舔着冰淇淋,乖巧的点头:“那今晚可以去吃汉堡吗?”
“今晚爸爸有事,你在家等我,我给你带回去好不好!”时鸣替小家擦拭着满是奶渍的嘴巴。
“父子”俩愉快地达成共识,时鸣才接起电话。邢汇深对这漫长的一分钟显然不满:“在哪里?”
“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