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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不不多哄哄我?”陈樨说完,自己又“噗嗤”一笑,“这话听着不对,我是给你白送了一个大便宜。”
卫嘉假装听不懂,目不斜视地与她并肩而行。
“难道这时候你不应该诚恳地说:在下‘百思不得其(骑)解(姐)’?”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你为什么笑?”
他们沿着小路出了村口,放马在越来越开阔平坦的草地上小跑,黝黑的灌木丛在身侧悄悄地撤退。
“你到底在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明明不断发出笑声的是陈樨,她却在质疑卫嘉的表情。
卫嘉早忘了她那个蹩脚的笑话,可他的嘴角在不由自主地上扬。这是一条他走过无数回的路。冬天漫长,在过于辽阔的地界,所有的东西都很容易被稀释。他常常不记得自己的日子是怎么过去的,黄昏后太阳一晃就下了山,清早不觉间天又重新放了光,他在马背上只是一味地走着走着……今晚很寻常,天空灰蓝,月亮时有时无,星星极其模糊,唯独寒风和笑声凝聚成某种有实体的存在,凛冽而放肆地穿入肺叶,也穿透他。
“不生气了?”卫嘉含笑问陈樨。这次重逢后她没少给他脸色看,直到现在才彻底高兴了起来。
陈樨让陈秧秧慢了下来,带着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埋怨答道:“我根本生不了你的气。”
“因为我是你认识的人里最倒霉的那一个?”
“放屁!因为我喜欢你啊!”
表白来得如此之快,让人防不胜防,卫嘉僵在马背上。
“我刚才说我喜欢你。”陈樨勒马回头,“你好歹应一声让我知道你听见了。风声太大我怕你耳背,可重复一遍又很尴尬。”
“……我听见了。”卫嘉迟疑道。他有些无措,但不由自主地端正了态度。
“听见就行。除非你现在打算跟我在一起,否则用不着花心思去想怎么回应我。你嘴上说喜欢我或者不喜欢我都没有意义,我自己会感觉。”
他果然闭上了嘴,她耳边只有风和规律的马蹄声:“我分手的事儿跟你没关系。过去我对你动过心思是真的,后来放下了也是真的。我这个人吧,特别容易想开,没打算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那样不是很好吗?”
“本来是很好的。我以为自己现在见的人多了,恋爱也谈过,多少见了点世面,不会再稀里糊涂地心动。我妈还说,我以前对你的感觉只是‘吊桥效应’——我在坑里提心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