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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卫嘉从栅栏门里出来,他手里牵了两匹马,还递给陈樨一双皮毛手套和半张油饼。
陈樨喜滋滋地接了,油饼竟然还热乎着。卫嘉边调整马鞍边说:“你先垫垫肚子。这种时候出去溜达,只有你们才想得出来。”
他这个“你们”里想来包含了两年前非要骑马夜游的孙见川。
“不溜达你怎么有机会英雄救美呢,上回你可是撞了大运。”陈樨嘴里嚼着饼说。
卫嘉回头笑:“我们这儿只会把出门踩了狗屎叫做撞大运。”
陈樨朝他踢了一脚,他轻巧避开。两人各自牵了马慢悠悠往前走了一段。陈樨也不去问卫嘉要如何善后。他要么选择不去做这件事,既然做了就会处理好。
“我觉得你这匹马不错!”她填饱肚子又开始得陇望蜀,指着卫嘉身旁的枣红马说:“我能骑它吗?我们交换。”
卫嘉同意了,两人交换缰绳时他问:“你还记得它吗?”
“啊?”
看陈樨的表情想来是不记得了。卫嘉想,她记性不怎么样,喜好倒是保持了长期一致。
“第一次见面时你也指明要骑它。”
“什么……它是那个‘嘉嘉’。我想起来了!它的病好了?”
“你不是给它起名叫‘陈秧秧’?借你的好运,我胡乱把它治好了。”
“原来是你呀,‘陈秧秧’你真棒!”陈樨惊喜地抚摸着陈秧秧的马鬃,问卫嘉:“你现在答应让我骑它了?”
陈秧秧在陈樨的手下傲娇地打了个响鼻。卫嘉说:“它都跟你姓了,你算它半个主人。不过我提醒你,它脾气不太好,你慢点儿骑,多顺着它。”
“我知道。”陈樨轻快上马。陈秧秧果然对陌生骑手表现出了一定的抗拒,头颈上下摆动,尾巴夹紧,身体紧绷,甚至开始有刨蹄的动作。
卫嘉有些担心陈樨,用口哨声示意陈秧秧放松。陈樨却不害怕,手中缰绳张弛有度,身体始终保持着平衡。她让陈秧秧保持弯曲走圈,轻抚着它的肩胛骨不断低语着好话,什么“乖乖你是方圆几百里最性感的小母马”“姓陈的要走出最优美的马步”……也不知是不是屈服于她满口不靠谱的蜜语甜言,陈秧秧的脚步逐渐变得轻快,注意力也转移到耳边的声音上。陈樨这时给了一个前行的指令,陈秧秧脚步稳定地向前奔去。
“它果然喜欢别人哄着它。”陈樨笑着回头。
卫嘉把心放了下来,骑马跟上去说:“莫非姓陈的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