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路易斯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内心一直就是个纯政客,以后也不会变。而威瑟长叹一声,承认费文思通的才能在运动的起步阶段更为有用,而在眼下就要展开的这个阶段,就未必了。马克的心中尚无计划要整垮费文思通,甚至也没有一个确定的希望,希望费文思通垮台;可是当他逐渐听明白形势如何之后,就觉得交谈的气氛更融洽了。他也很高兴能“结识”(他自己会这么说)弗洛斯特。他凭经验知道,几乎在每个组织里,都有些默不作声、平凡无奇的角色,小卒们会以为此人无足轻重,其实他却是整个组织的骨干之一。甚至能认出这些骨干,就说明一个小卒已经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当然,弗洛斯特身上有种马克所不喜欢的冷冰冰的态度,他棱角尖利的脸甚至让人厌恶。可他说的每一句话(他的话很少)都能一针见血地指出症结所在,马克觉得和他交谈很愉快。对马克来说,谈话的乐趣,以及他对交谈的人是喜或是憎,越来越没有关系了。他对这种改变很清楚——这是从他加入学院的“进步派”之后就开始了的——而且他很欢迎这种改变,认为这是他成熟的标志。
威瑟对他的态度已经缓和得令人振奋。在他们谈话将结束的时候,他把马克拉到一边,虽然语气含糊,但是父亲般慈爱地谈到马克写的那篇杰作,最后还问到了他的妻子。副总说他听到了传言:马克的妻子患上了——呃——某种神经紊乱,他希望这不是真的。“究竟是什么烂人告诉他这些的?”马克想。威瑟说:“我考虑到,鉴于你现在肩负工作的巨大压力,以及因此造成你无法如我们大家所愿(为你自己考虑)燕居家中,在此情况下,研究院可以考虑……我说的是很私下的话……我们大家会很欢迎斯塔多克太太来这里。”
直到副总说出这话,马克才意识到,再没有什么比让珍来伯百利更让他反感的了。有太多事情珍无法明白:不仅仅是他已经渐渐酗酒上瘾,还有——哦,从早到晚,没一件事珍能理解。对马克和珍双方而言,公道地说,马克在伯百利生活期间和别人的成百上千次交谈,没有一次能在珍面前自圆其说。她只要一出现,圈内人彼此的欢笑就会变得那么刺耳和虚无缥缈;他觉得那是正常的精明审慎,她会觉得,也会让马克自己觉得那不过是纯粹的溜须拍马、造谣中伤、阿谀奉承。珍置身伯百利,会让整个伯百利显得俗不可耐、华而不实又鬼鬼祟祟。一想到要教会珍如何不去惹火威瑟,还要投“仙女”哈德卡索之所好,马克就头疼。他含糊地向副总找了个借口,忙不迭地道谢,然后就赶紧走开了。
那天下午,他正在喝茶,“仙女”哈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