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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头也不抬地说:“好治还用到北京来?”
优优又问:“要治得花多少钱?”
姐夫说:“这才治了一个月,家里的存款光光的。”
优优闷了声,无话再问了。
姐夫把眼睛抬起来,现在轮到他问优优了:“你现在,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优优想了半天,才含混地说:“八百吧。”
“八百?你原来不是说挣两千?”
“两千是过去。”优优不知该怎么讲,怎么解释那两千块钱的由来,她能感觉到大姐的目光也移过来了,和姐夫一样盯着她看。她故意低头装剩菜,就像小时候做错了什么事,眼神躲来躲去的。
姐夫说:“那你现在还有多少钱?”
优优这才把目光正过来,看看姐夫,又看看大姐,她说:“没了。”
“没了?”姐夫不相信地问:“你一个月挣两千,两个月挣四千,怎么会没了?你两个月花四千?你吃钱呀!”
大姐见姐夫声气大了些,轻声慢气地调和道:“优优也很不容易,一个月挣两千肯定要送很多礼。再说她一个人在外面,点点滴滴都要钱,不比咱们在家里。再说这又快到月底了,月底谁的手里都没钱。优优,你刚才说过去挣两千,为什么现在就剩八百了?”
“两千是因为我打两份工,现在有一份工我做不了,所以我以后只能拿八百。八百还不一定拿多久呢。”
大姐转头悄悄看姐夫,姐夫闷头抽着烟屁股。
优优心里很难过,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大姐的尴尬,姐夫的失望,他们一家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都是她造成的。她很想说两句什么话,或做些解释之类的,来挽救全家的心情,来减轻自己的压力,但她说出来的话,反而把气氛弄得更坏了。
她说:“我前两天,前两天手上还有一千多呢,后来借给德子了。因为德子找了个好工作,要交一千块押金的……”
“什么?”姐夫扔了烟头叫起来:“你好大方啊,你不知道我们要来么!是我们跟你亲,还是德子跟你亲?德子不是阿菊的男人么,你凭什么要给他钱!”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们要来呢,我要知道了……”
“那你不知道你姐姐有病么,你姐姐病得要死了你不知道么,你姐姐养你这么大她要死了你管不管?”
姐夫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大得周围的人都停下咀嚼看他们。大姐拉扯姐夫不让他再说了,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