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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许暮洲,凭严岑的性格,还不会那么快对凯瑟琳服软。
这些林林总总的因素加在一起,加上严岑的兵行险招,才把一个原本时效七天的任务提前完成。
“真是……”许暮洲坐起身来,抓了抓头发,苦笑道:“出乎意料,逻辑之中。”
“至于剩下的,严岑说他会搞定。”宋妍说。
“那严哥去干什么了?”许暮洲问。
“大约是去处理克林了吧。”宋妍也不太确定:“克林是罗贝尔身边的重要人员,不能贸然处理,约莫是先支到其他地方,只要月圆之夜回不来就行。”
一提起月圆之夜,许暮洲免不了想到玫瑰花丛下那些尸骨无存的失败品。
“罗贝尔……”许暮洲顿了顿,试图找到一个委婉的问法:“有过多少供养品?”
“很难具体界定。”宋妍说:“我昨天在罗贝尔的书房中寻找到了一张牛皮卷,上面记载了这个治疗方法。罗贝尔在上面做过批注,第一次批注日期是在五年前,上面写着失败。”
“也就是说,至少有五年,他几乎每个月都要杀害十三个少女?”许暮洲问。
“可能不止这些。”宋妍说:“他应该经历了很多次尝试——虽然这些尝试没什么用。羊皮卷上的信息比我们获取的更加模棱两可,罗贝尔想要达成现在这种有规律的供养流程,应该还选用过其他规格的供养品。”
许暮洲沉默下来。
他明白这是个无法用现代道德来约束的历史世界,也明白在这个贵族掌握一切话语权的地方,那些姑娘是讨不到公道的。
严岑曾经对他说过,永无乡会评判一个人的功与过,然后从中计算所有的正负面情绪。在正负面情绪相互抵消之后,剩下的负面情绪才会被纳入到计算中去。
可是严岑没说出口的是,这种判定机制,在引导任务对象身上,几乎等同于无。
许暮洲心知肚明,这些任务对象踩在时间线发展的节点上,无意中肩负了扛起历史的重担,于是只要这条世界线还在正常运转,那么他们活着时所接收到的正面反馈就会源源不断。
——至于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对这些人来说,怕不是杯水车薪,压根不会对他们的下辈子,下下辈子产生任何影响。
换言之,罗贝尔不会受到任何来源于公道本身的惩罚。
道理许暮洲都明白,他不会对此感觉义愤填膺,非要替无辜者讨一个说法,他只是感到无力。
而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