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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感恰恰源于永无乡——永无乡的机制确实是完全公平的,这种公平不掺杂任何情感和道德,是一种绝对的平衡。
许暮洲默不作声地琢磨了一会儿,才忽然反应过来他从刚才以来就疏漏的一件事。
“我一直睡在这?”许暮洲问。
“对啊。”宋妍说:“不然呢?”
“那凯瑟琳呢?”许暮洲说:“她昨天晚上没有来吗?”
宋妍一时被他问住了。
“来了。”正巧进门的严岑接下这个话头。
许暮洲回过头,发现他今天只穿了一件清爽的白色衬衣,表情轻松。
“我答应了她一件事。”严岑操纵着轮椅来到床边,宋妍很有眼色地往床尾挪了挪,给严岑让出地方。
“什么事?”许暮洲问。
严岑笑而不答,只是说:“是跟任务有关的事。”
许暮洲狐疑地看着他,总觉得严岑神神秘秘的,像是瞒着些什么。
“任务的事……”许暮洲说:“不能跟我说吗?”
“我答应会达成她的愿望。”严岑说:“……或者说,我是代替罗贝尔答应的。从此以后,罗贝尔伯爵只有她一个人,唯一且永恒。”
“你这……一言不合就答应这种殉情一样的愿望,不用问问罗贝尔的意见吗?”许暮洲震惊地说。
“不用。”宋妍支着脑袋,笑眯眯地替严岑解释:“永无乡给他的任务限制是保证罗贝尔的生命安全,剩下的事,他有自主权。”
严岑又问:“关于任务进度的事情,宋妍跟你说了吗?”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许暮洲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回答才对。他的眼神在严岑和宋妍两个人之间乱飘,含糊地回答道:“说了……吧。”
“那就好。”严岑握上许暮洲的手,用拇指在他的虎口摩挲了一下,才说道:“罗贝尔的婚礼宴会安排在明晚九点正式开始,我为你们安排了七点的马车——离开庄园。”
“离开?”许暮洲第一时间看了看宋妍,发现对方也是一副意外的表情,不解道:“你是要自己做完这个任务?”
“接下来的事你们帮不上忙了。”严岑见许暮洲还是一副怀疑的神色,笑着晃了晃他的手,解释道:“记得那首童谣吗?”
“记得。”许暮洲点点头。
“那首童谣映射了这个故事,所以你只要像套公式一样把各个角色代入进去,就能明白了。”严岑说:“凯瑟琳是那只知更鸟,罗贝尔是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