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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这样的状况下,江听白的硕士毕业论文PPT一展示出来,就把台下都给镇住了。
他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黑板,全程单手抱臂,姿态极闲适的,像上公开课般讲解了一遍。然后江听白撑着讲台,四海来潮似的问,“各位还有什么指教吗?”
江听白清隽的声线传遍教室的每一个角落。
他导师坐在台下,瞧着他挑剔的同事们瞠目结舌说不出话的样子实在解气,带头鼓起了掌来。
还很有几分热泪盈眶。
有本野志上还专门记载过:此次事件打响了武装反抗我校老儒生派的第一枪,标志着Q大数学系答辩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时期,史称“癸巳起义”。
因为那一年正是癸巳蛇年。
这个视频至今挂在Q大论坛的首页上。
每到了论文答辩的时候,总要被拉出来瞻仰一番。更有那迷信的,还会冲着江听白的斯文败类样儿上柱香,求他保佑后辈。
于祗猛地灌下一大杯酒。
她找出个空纸箱子来,把柜子里的那几幅油画全塞了进去盖上,又转身出去交给庆姨,“帮我锁进仓库里,别再让我看见了。”
“哎,二小姐。”
于从声手里端了杯茶站在楼下看她。
她认命地靠在栏杆上,“老于,明天我去江家赔罪。”
说完她就回了房间。
明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乖女儿,用不用妈妈......”
“你女儿会处事得很,只要她有这心思,”于从声将她拦了回去,看着女儿消失的背影,“就一定能当得好,江家最合格的儿媳。”
周日一大早,于祗从她爹藏着的补品里,挑了一株从小横在长白山北麓、快要成人形儿的老山参包了起来,疼得老于心都在往下滴血。
于祗看他那样就说,“要不我就不去了?抠抠搜搜那个样儿。”
哪像趁这么大身家的老板呐?越发连街口练摊儿的不如了。
于从声眼不见为净地把她赶上车,“赶紧走!你麻溜儿的拿着它从我眼前消失。”
江家的宅子建在山半腰上,是从他曾太爷爷手里传下来的一处祖产,这块地早不知价值几何了,但对金玉为堂的江家来说仍属九牛一毛。
外头看着不过就普通的园林,殊不知园内种着无数珍稀的奇树异卉,还有一整套的金丝楠木陈设。
大概就是到了富贵到了,像于祗这种漫天撒银子长大的人每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