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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的事。老高只是咕哝了一声。他迈着不变的步子,与那男孩一起穿过村子。男孩跑在他前面,很快就跑没影了。
老高找到外国人时,他正坐在张寡妇家门口喝茶。老高在五十年前就认得张寡妇的母亲了,她是他妻子的朋友。而现在,她早就去世了。他相信,所有认得他妻子的人都已去世。张寡妇给老高端来一杯茶,将他介绍给这看起来年纪更大些的外国人,对方此时已将袋子移开,坐在了小桌边。
他们品茗绿茶。外国人说:“我想看看你的蜜蜂。”
迈克罗夫特的死是帝国的终结,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只除了我俩。他躺在白色的房间里,身上只盖着一条白色的薄床单,看起来就像他已成为大众印象里的那种幽灵,只差往床单上戳两个露出眼睛的洞来完成这个印象。
我本以为他会因疾病而日渐消痩,但他的身躯看起来似乎比过去更庞大,手指肿得就像板油香肠。
我说:“早上好,迈克罗夫特。霍普金斯医生告诉我,你还能再活两个礼拜。他警告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告诉你这件事。”
“这人是蠢货,”迈克罗夫特说道,他的呼吸在字与字之间形成了粗重的喘息,“我撑不过周五。”
“至少周六。”我说。
“你总是个乐观主义者。不,到周四晚上,我就将是道几何题,令霍普金斯医生和斯尼比与马尔特森的丧葬承办人头疼,他们得迎接挑战,看要如何通过狭窄的门和通道,才能将我的尸体从这房间和这栋屋子里移出去。”
“我考虑过,”我说,“尤其是下楼梯特别成问题。不过他们可以通过窗子把你放到街上,就像吊一架三角钢琴。”
迈克罗夫特听后哼了一声。接着他说:“我五十四岁了,夏洛克。我的头脑是大不列颠政府。不是投票和选举程序这些无聊的事,而是具体的政府运转工作。除我之外,没有人知道阿富汗山上军队的行进与威尔士北部荒凉的海岸有关,没有人能看破全局。你能想象,这儿的人和他们的孩子制造的混乱,会导致印度独立吗?”
我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它会独立?”
“必然的事。最多三十年。就这个议题和其他一些主题,我已写过不少备忘录。我写过俄国革命的备忘录——我敢打赌十年内就会发生——还有德国的问题,还有……哦,太多了。但我也没期待有人会去读它们,理解它们。”又是一阵喘息。我哥哥的肺咔塔作响,就像是空屋的窗子。“你要知道,要是我能活下来,大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