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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梨先生……这名字真少见。”
她父亲边说边在我的玻璃杯里注入啤酒。秋绘的老家离墓园约有三十分钟的车程,是一栋老旧的木造双层建筑。我们现在正面对面,坐在一楼客厅的暖炉桌前。
“大家都这么说。小时候,我经常被取笑,说我是‘孤儿’三梨,因为我叫幸一郎,所以大家都笑我是孤儿一郎,跟当时流行的卡通《小蜜蜂寻母记》也有关。”
“这样啊,那你父母都去世了吗?啊……别客气,请用。”
她母亲从厨房端来炖煮的小菜,放在暖炉桌上。好香的酱油味。
“我老家在青森,小时候住的房子因为积雪太重而坍塌,老爸老妈被压在底下……”
“天啊,因为积雪……”
她母亲本来跪坐在暖炉桌旁,听到我这么说,立刻挺直上身看着我说:
“那你没事吗?”
“不太记得了……我好像是爬过瓦砾堆,从屋檐底下逃出来的。因为当时年纪还小,身体也不大,所以才能逃过一劫吧。”
不过,屋檐外面有大量的积雪,我好像被埋在里面很久,听说救难队发现我,把我从雪堆里拉出来时,已经过了大半天。
有好几次我都觉得,如果当时我也死了,那该有多好。但是,我遇见了秋绘,与玫瑰公寓的邻居们也相处融洽,现在坐在这么暖和的暖炉桌前畅饮啤酒,看着表情不断改变的人们,那种想法很快就消失了。
“天啊,这么恐怖,我根本无法想像呢。讲到雪,我只是觉得走路不方便。”
“一般人都是那么想啊,需不需要撑伞啦,天气好冷,要戴手套、帽子啦……”
我突然想到头上还戴着毛线帽,或许他们对于我在室内还戴着帽子觉得很奇怪,我最好解释一下。
“抱歉,我从刚才就一直没脱帽。其实是因为小时候那起意外,那个……耳朵呢,受了点伤。”
“所以你把耳朵藏起来吗?”
她母亲笑起来真的很像她。
“是啊,那个伤口有点……”
我思索着该怎么说,但找不到合适的说词,最后还是老实说了。
“太醒目了。”
“你根本不需要在意嘛。”
秋绘父亲的脸上略显醉意,他用鼻音哼着说道,又在我的杯里倒满啤酒。
后来,话题终于转到了对秋绘的回忆。我问起秋绘在这里生活的情况。
“那孩子是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