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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麻了。然后他就看见丹尼斯顿的脸凑过来。餐具室里似乎全是人——丹尼斯顿、丁波和珍。他们看来都脏极了,衣服被扯破,浑身是泥和水。
“你还好吧?”丹尼斯顿说,“我把你弄醒可花了好几分钟。”
“还好?”迈克菲咽了几下口水,舔舔嘴唇,“是,我挺好。”他坐直了身子。“这里来了一个——一个人。”他说。
“什么样的人?”丁波说。
“呃,至于这个,可不好说……我和他说话的时候就睡着了,老实说,我都不记得我们说了些什么。”
另几个人对视了一下。尽管迈克菲在冬夜喜欢喝一点烧酒,可他是个冷静的人:他们从没有见过他这副样子。可这时迈克菲突然跳起来。
“老天啊!”他大喊,“当时他和导师在一起。赶快!我们得把房子和花园都搜一遍。那人不是个骗子就是个间谍。我可算知道我怎么了,我是被催眠了。还有一匹马,我还记得那马。”
最后一句话让听他说话的其他人无不震悚。丹尼斯顿一把推开厨房的人,其他人跟着他一涌而入。刚开始,在大壁炉暗红色的光芒里,他们看得影影绰绰,因为已经有好几小时没人向壁炉里添柴了;当丹尼斯顿找到开关,打开电灯时,人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四个女人坐着酣然入睡。寒鸦栖在一张空椅子的靠背上,也在睡。巴尔蒂图德先生大摇大摆侧卧在炉边,也在睡;和他偌大的身体极不相称的、细弱如婴儿般的鼾声,在死寂的屋里也清晰可闻。丁波太太缩手缩脚,似乎姿势很不自在,头靠着桌子睡觉,织了一半的袜子依然用针紧紧钩着,搁在膝上。丁波看着他,油然而生一股不可遏止的爱怜之情,男人们对任何睡熟的人都会有此感情,对自己的妻子就更不用提了。卡米拉坐在摇椅上,蜷曲着身体沉睡,姿态优美,就像是习惯席地而卧的动物。麦格斯太太还是她那副睡态,平淡无奇的嘴巴敞得大大的;格雷斯·艾恩伍德依然笔直地坐着,好像她还醒着,可是脑袋却微微垂在一边,似乎带着孜孜不倦的耐心,忍耐昏睡之耻辱。
“她们都没事,”后面的迈克菲说,“他也是这么对我的。我们没时间叫醒她们了。我们赶快。”
他们穿过厨房,走进那插着旗帜的走廊。除了迈克菲以外,其他人经过一番风雨搏击,都觉得房子里格外宁静。打开电灯就看到午夜宅子里空荡荡的房间和走廊,那人去楼空的气氛一览无余——炉膛铁栅里的火焰已经熄灭,晚报扔在沙发上,钟也停摆了。不过他们都觉得在底楼不会有什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