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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刻终于临近了。那天晚些时候,迈克菲开车载着他,把他留在伯百利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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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马克在流浪汉的卧室里打盹儿,可是不速之客把他惊醒了,赶紧定定心神。先进来的是弗洛斯特,他推着门。另两个人跟着进来。一个是副总监;另一个人,马克从来没有见过。
此人穿着一件破敝的法衣,手里握着宽边黑帽,这片大地上许多地方教士们常戴这种帽子。他非常高大,所穿的法衣也许让他看起来更加魁梧。他的胡须刮得很干净,露出一张硕大的脸,皱纹深沉密集,走进来时,头还微微低着。马克认定他是个单纯的人,可能是某个教派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却恰好是精通某个比他更不起眼的小语种的权威。马克觉得憎恶的是,看到他站在那两只鹰鹫中间——右边是热情洋溢、阿谀奉承的威瑟,弗洛斯特则在右边,直挺挺地站着,等待着,严谨地注意着,马克现在能看出来,他神情里还有种冷冰冰的憎恶,这是因为上次实验的结果不满意。
威瑟和陌生人说了一会儿话,马克听不懂他们所说的语言,可知道那是拉丁语。“显然他是个神父,”马克想,“可我想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威瑟会说大部分普通的语言。难道这个老家伙是个希腊人?看起来可不像利凡廷人[10]。更像是个俄国人。”可就在此时,另一件事吸引了马克的注意力。流浪汉本来一听到门把手响,就闭上了眼睛,可此刻突然睁开了眼,看见了陌生人,然后又死死闭上。此后他的举动有些怪异。他开始打了一连串非常夸张的呼噜,转身用脊背冲着大家。陌生人朝着床又走了一步,声音很低地说了两个音节。有一两秒钟,流浪汉还是照样躺着,可他好像患上了颤抖病;他动作虽缓慢,却没有停下来,就像船上的桨手听从舵手的指挥转向一样,他翻过身来,躺着,直盯着来者的脸。他的嘴和眼睛都大张着。他的头和手抽搐着,极其吃力地想挤出一个笑容,从这些看来,马克认为他是想说些什么。可能是求情或者辱骂之类的话。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马克极其吃惊。那陌生人又说话了;然后,流浪汉脸上扭曲成一团,他咳嗽喘气,结结巴巴,支支吾吾,大吐其痰,以高亢很不自然的嗓门,从嘴里吐出几个音节,一个词,然后是一句完整的句子,语言既不是拉丁文,也不是英文。而陌生人一直紧盯着流浪汉。
陌生人又说话了。这次流浪汉回答的话要长得多,说起这种不为人知的语言来似乎也自然了一些,可他的嗓门还是和这些天来马克听他说话的声音大不相同。话说完的时候,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