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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女回家 芋芋头 1917 字 2个月前

恰巧这时,门口有小厮来报,说苏婉娘登门求见。

余景然得意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在等我出口挽留。

但我什么也没说,坐在窗边,将花瓶里的杏花一枝一枝丢出去。

“这花不老实,老往外长,丢了就丢了。”我说。

余景然的面色几经变幻,最终一拂袖,出去了。

“把苏姨娘迁去偏院,我和婉娘结婚前,严加看管!”

3

第二日早晨,我去给余母请安,一进门,就听到苏婉娘娇笑着和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显然对苏婉娘非常满意,她是刺史的女儿,比我这个和娘家断亲的媳妇更有价值。

余景然站在一旁,用丝帕时不时擦着苏婉娘额上的细汗,见我来了,他不自然地收回手:“阿玉,你来了。”

我点点头,坦然坐下。老夫人和余景然对视了一眼,开口道:“宋冷玉,你占了正妻之位这么多年,我儿景然是侍郎,若你懂事,就趁早把正妻的位置让给婉娘!”

我反问道:“五年前是我带着嫁妆入余家,供养婆母,操持家事,余家才有今日。老夫人当时绝口不提我不配,如今发达了,便要将儿媳赶出家门,莫非想过河拆桥?”

苏婉娘闻言,啜泣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景然做了官,是他自己聪颖刻苦;婆母辛劳掌家,起早贪黑,我知道你担心自己被景然嫌弃,可是你不能把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呀!”

看着旁边的余景然一副赞许的样子,我知道他认可苏婉娘的话,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宋冷玉!你骄横善妒,不配做正妻!我决意娶婉娘过门,你别想拦我!”

余景然厌恶地盯着我,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要把他娇弱的白月光生吞了。

“既如此,余景然,把嫁妆还给我,我们和离。”我一字一顿道,“给你的婉娘腾出位置,岂不是更好?”

余景然上下打量我一番,“阿玉,你别赌气,你是二嫁之身,又断了亲。除了我,谁会要你?”

“宋冷玉,不可放肆。”老夫人喝了口茶,“景儿心善,没打算把你赶走。你的身份家世本就配不上景儿,做妾,我看顶顶合适!”

我冷笑一声,指指老夫人的贴身丫鬟:“她,月钱一两银子。”

又指指余景然身上的衣服:“这件,一百两雪花银。”

我最后看了看自己,“我,十抬嫁妆,如今分文不剩,倒贴六年光阴!”

余景然愣住了,他面色不由得软下来,苏婉娘见状,连忙道:“都是婉儿的错,姐姐莫与景郎生了嫌隙!”

说罢又哭起来,“婉儿自小体弱多病,又被嫡姐磋磨,幸而得景郎相救。姐姐,婉儿只求一个安身之所,求姐姐发发善心,救救婉儿吧!”

闻言,余景然看着我,满脸厌恶,好像我是他的仇人:“你别求她!她过惯了好日子,飞扬跋扈,也该吃点教训!”

苏婉娘长长地抽泣一声,竟是哭得狠了,猛然晕了过去。

“大夫,传大夫!”余景然嘶吼道,抱着苏婉娘就冲了出去,不忘撂下一句狠话,“宋氏即日起在偏院禁足,没有我的同意,不准踏出一步!”

4

“我是不是搞砸了?”我轻声问系统,“你这个火葬场系统,回去是什么条件?”

系统说:“宿主,检测到男主对您仍存有爱意,您确定您要返回现代吗?”

我给了肯定的回答,系统告诉我,火葬场的含义,就是前期男主对女主爱答不理,最后男主永失所爱,追悔莫及。

“听起来还是要折磨我。”我说。

“不不不。”

系统否认道,“您先前绑定的虐文系统的能量还在,我们火葬场系统的要求没这么高,您现在只要等到男主娶了白月光,再和原剧情一样病死就好了,我会送您回家。”

巨大的惊喜砸中了我,但面对这个所谓的新系统,我还是没完全放松警惕:“你刚刚说了“我们”?像你这样的系统有多少个?”

系统静默了一会儿,回答:“有多少本书,多少个世界,就有多少个我们。”

“您的任务早该完成,主神察觉有异,唤来了我,我才接手了这个世界。”

尽管我被禁足了,苏婉娘仍然没停止作妖。隔天,余景然来找我,一开口就要我的东西:“宋冷玉,婉娘之前被你吓到,伤了身子,要你手腕上的玉镯压惊。”

我淡淡地说:“世间玉镯何其多,余家也没有穷到只剩一枚玉镯,莫非苏姑娘喜欢夺人所爱,抢了别人的丈夫还不够,连玉镯也要抢去?”

“宋冷玉!”

果不其然,余景然本就心虚,被我一点破,更是恼怒起来:“我是你的丈夫,女子当以夫为天,别说一个镯子,就是把你当了卖了,也无过错!”

说罢,他强行从我手腕上摘下玉镯。我近日身形消瘦,手腕也细了不少,那镯子很容易地就被他拿下来,献宝似的去给苏婉娘了。

他刚走,珍珠就从后门进来,红着眼圈说:“姑爷怎能这样欺负小姐?还拿小姐的东西,去给那不知礼义廉耻的东西!”

我笑笑,摸摸珍珠的头:“无妨,这玉镯本就是身外之物,我要回家了,带不走的。”

珍珠猛然瞪大双眼:“小姐要去哪?”

“我要回家了。”我重复道,目光望着窗外,“是一个很远的地方,我名下尚有几家铺子,一并都留给你吧。”

珍珠浑身发抖,声音已带了哭腔:“小姐......”

“我走以后,你要好好过,知道吗?结婚也好,独户也罢,有我这个前车之鉴,莫让人诓骗了去,吃干抹净。”

我笑着说,宽大的衣角在风中摆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带我飞去。

“不要哭,我能回家了,应该笑才是。”

第二天,余景然把我叫去了书房,他偏坐一隅,目光阴沉。

“宋冷玉,你要回家了,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