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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爱缠着他,央他陪我爬树抓鱼、骑马射箭。

他虽顺从,却似寒池的冰水,带着入骨三分的寒气。

我却偏要焐热这块冰,逼着他心悦我,待我好。

有一年,不知何事他惹恼我皇兄。

我赶到永安殿,却见凌洲一袭青衣残破,跪在宫门前石子路上,手臂血痕狰狞,斜直而下,长得有两寸的模样,可见是下了狠手。

我第一次见这样可怖的伤痕,竟不觉得如何可怕。

只觉心下生疼,想把打凌洲的人狠狠剁碎了。

他却语气冷硬:“我没有怨言,自甘领罚。”

我气愤地吼道:“是长兄是吗?还是你爹进宫了?”

“我倒要问问,凭什么下这么重的手,这是打人还是打个物件?!”

凌洲抬眼看我,冷漠而疏离。

“你不也是吗?把我当个物件。”

“我不过是你闲时的消遣而已。”

我一片茫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被误解的羞耻复又转为巨大的怒火。

我蹲下身,也呛了他一句:

“你说得对,要不是你这般容貌,一个区区三品奋武将军不受重视的庶子,怎堪与孤相配?”

话毕转身,再不回头,没看到他那一刻自嘲落寞的眉眼。

晚上,我仍是气不过,偷偷溜进永安宫偏殿。

逼着凌洲和我一起饮下最烈的情酒。

不消片刻,他双颊通红,意识到什么。

“严以宁,你能不能更过分一点?”

我未曾有过情事,只比他更加难受。

依着本能去贴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