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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洲衣领微微敞开,完全伸展开的脖颈弧度,喉结不时地滚动着。

摸着他发烫的脸,我轻轻地吻下去。

他呼吸一滞,一手揽紧我的腰肢,将我压进他紧实的胸膛。

“阿洲,其实我爱你,很爱。”

我心疼地吻遍他每一条伤痕,他将我翻涌、揉碎,再粘合在一块。

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一盆冰水劈头盖脸浇下来。

“哟,公主今日怎么如此惫懒,天亮了还不起来浆洗衣物,让老奴好找。”

田公公声音尖细又刻薄,他是新帝心腹,每日来给我执刑之人。

琳琅侍立在他身后,眸光低垂。

从湿透的床上坐起,神识还有几分昏沉。

我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哑声道:“狗奴才。”

田公公怒极,扬手便扇了我一个耳光。

一把将我拉拽到院子中,狠狠将我的头浸入寒冬腊月的冰水之中。

“不识抬举!你如今不过是一个犯了事的贱婢!”

他破口大骂,手下愈发用力。

喉咙立时涌入大口大口的冰水。

我本已受寒,咳嗽不止,呛到的冰水涌入肺部。

剧烈的撕裂感和灼烧感快要将我吞没。

长满冻疮的双手使劲挣扎。

这便是我的长兄,新帝严以安给我的刑罚。

日复一日,周而复始。

“好皇妹,这刺骨寒冷之感,可还熟悉?”

父皇中毒身死那天,严以安在监牢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也是如今日一般命人将我的头狠狠按入冰水之中。

“当年没溺死你,真是可惜。不过,今后我们有的是时间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