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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恨意在胸中激涌,我死死忍住。

“大哥,你舅父这些年,自诩为你的左膀右臂,有从龙之功,以他行事,越权之事恐怕不少吧。你眼里真能容下这颗沙子吗?我这也是帮你除掉他。”

他目光微动,继而冷哼一声,“等你在燕国成事后,再来与我谈条件。况且,你与凌洲早已苟合,你且想好怎么在新婚之夜怎么骗过燕太子再说吧!”

话毕,他拂袖而去,躲在暗处的琳琅走了出来。

“小殿下,这狗贼不允,我们怎么办?”

我轻轻拍了两下她的掌心,安抚道:“严以安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轻易允我所求。”

“我要的就是让他以为,我所求不过如此。”

翌日,又传来两道口谕。

一则,令凌洲为送嫁将军,届时和送嫁正副使、礼部文官、护卫队一同护送我去燕国,观礼后再回夏国。

二则,恢复我的吃穿用度,并遣回琥珀伺候我的衣食起居。

我满头黑线,凌洲送嫁,严以安真是恶趣味。

至于琥珀,自我下狱便没了她的消息,但应无性命之忧。

只因除了个别监视和虐待我的人,宫内宫外都以为严以安善待了我这个有罪的妹妹。

就连太师等文官清流,都盛赞他宽厚仁德,真真可笑。

琥珀见到我后,狠狠哭了两场,眼睛肿得跟烂桃儿一般。

她是王府里就同我一起长大的,感情颇深,我也高兴得直掉眼泪。

活着,便很好了。

“奴婢终于见到小殿下了,这三年日日夜夜惦记着。那田公公也忒不是个东西,待咱们他日去了燕国,叫那燕太子好好收拾了他,给小殿下出气!”

她的脸上扬起一抹忠心无二、同仇敌忾的笑意,我的心底却一片深寒死寂。